所以时初暖侧着头对时玉烟说:“这不得了,那薛家三少的外宅,不知道怎么搭上了时秋雁,然后她现在又想杀我,又能弄到‘无味香’,就利用时秋雁来毒死我。”
时玉烟却又不敢信了,愣愣的看着初暖。
初暖继续分析:“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时秋雁要毒死我要用这么特殊的毒药‘无味香’,这还是不能保证必死无疑的毒药,她是图什么啊?如果是因为给她毒药的人习惯使用这种毒药呢,女人杀人的时候习惯使用自己用惯了的毒药吧。那么用习惯的‘无味香’的戏子给时秋雁‘无味香’来杀我不就说得通了么。”
时玉烟难得思考了一会儿:“你说的有道理。只是秋雁那丫头为什么要听薛三少那外宅的,那可是杀人啊!这么大的事!”
“你觉得杀人是大事,是不得了不可为的事,但是时秋雁可能不这么认为,有些人没道德观念。如果薛家三少的外宅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时秋雁的身份,以此要挟时秋雁为她做事呢?”时初暖一边说一边想,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
于是她对时玉烟分析:“上次时秋雁害我的时候,不就是薛家在的时候,明显是想要在薛家人面前破坏我的名声的。你说她为了什么?
要是只是想要害我,何必那么巧?而且偷什么手帕子,偷我一件内衣,我不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么,多干净利落。还不是她只是想要破坏薛家的亲事,不想真让我身败名裂了,连她一起受株连,才用了那么费力不讨好的手法啊。”
时玉烟被说服了,但是:“这次她怎么不怕了?”
初暖心说,还不是时老太太上次的处理,让时秋雁认为怎么害我也不会收到惩罚,所以胆子越来越大,下手越来越黑。但是对着敬爱时老太太的时玉烟,初暖不能这么说实话。
所以初暖说的是:“她以为抓不住她啊!下毒的人都有侥幸心理啊。她用的什么青楼毒药,要不是老太太彻查出她私自出门,谁知道这毒药哪里能来,估计之前府里听都没听过的。”
时玉烟觉得很有道理:“也是,要不是老太太英明,就给她混过去了,你就白倒霉了。”——初暖腹诽:不是时老太太偏心又无能,治家不严,我怎么会被下毒?
时玉烟站起来:“我这就去告诉老太太,查查那薛家三少的外宅和秋雁那疯丫头有没有联系。”
看着时玉烟走了,初暖松了口气,但是鸳鸯却不满的说:“二姑娘这一去,准保说都是她想到的,让老太太夸她聪明。”
初暖无所谓的一笑:“真要这么说也好啊,老太太自然信任二姑娘的,就会重视这些推测,没准就真解开这个谜底了。”
结果没听到二姑娘时玉烟的回信,倒是传来消息,二太太在老太太跟前昏倒了。老太太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是给请了大夫,大夫说是内出血,内脏怎么受伤,反正挺危险的,而且因为延误治疗,就更是严重。
初暖有些郁闷,不是冷血不同情二太太,只是你早点自己请个大夫不至于落到现在的情况啊。现在偏这个时候晕倒,只怕老太太没心思听时玉烟说什么新推理了,而时玉烟的脑子这事今天不说,明天就忘了。
难道要自己派人去和时老太太说么?本以为时玉烟能说的话,老太太会重视的多啊。
初暖有些沮丧,不过她不知道现在的二太太在老太太心里更加没地位,晕倒不晕倒,什么时候晕倒,并不会影响到老太太查办“时秋雁私通外贼案”。
注意是“时秋雁私通外贼案”而不是“时初暖中毒案”,虽然“时秋雁私通外贼案”是因为“时初暖中毒案”而揭发出来的,但是对时老太太和时府来说,前者要重要兼严重的多。
有了时老太太的第一指示,有了目标,很多东西就不一样了。
虽然时秋雁还是死不开口,但是根据时玉烟的第一手消息,听到雪小蝉的名字的时候她明显有异常表情的——这个一定是时大太太的观察结果,就是时玉烟真的在现场,她也看不出来的。
然后不知道采用什么样的方法,总之终于弄清楚了那和时秋雁接头的马车却是和薛家外宅雪小蝉的马车和马匹都一样,好吧这个社会没有车牌号,但是马匹还是很有辨识感的。
然后怎么办?按初暖的思维,就算时府为了面子问题不可能报官,也应该和薛家商议一下吧,但是她真低估了时老太太的行动力。
时老太太具体手上有多少证据不知道,估计根本没有,只有能把现实穿起来的线索而已,而时秋雁根本没招认——这个有时玉烟的第一手消息证明。就是在人证物证全无的情况下,时老太太排遣时大太太亲自带队直扑雪小蝉家。
不过根据事后时玉烟的说法:“母亲一看见那雪小蝉就确定了。”——合算什么都没确定就冲人家家去了。
不过要什么证据,雪小蝉的脸就是证据,她们两个人太相似了,基本可以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说她们没有关系,只怕没人相信。这就是所谓勇者胜,反正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时大太太率众杀入雪小蝉家,终于找到了雪小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