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暖努力在她从韦家带来的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站起来:“我要找个大夫看伤。”至于往下怎么走,初暖还没主意,能回养父母家当然最好,可是想也不可能,基本和她能现在穿越回去差不多。
也就是还得去那什么时府去,怎么去,看着情况也不是她能做主的。她倒是想要临时雇佣个车,可能安全的多,但是这架势明显不是她说了算的。不过时家不可能一路上两次陷害她的,起码就是两次陷害,不能都用同一种作案工具——坏车辆。要不太容易被发现了,不是谋杀是屠杀了。
当务之急,还是自己头上的伤口,不能这么流着血吧。
那些时家的仆人很显然很不高兴:“三姑娘怎么能让找这等地方的乡土大夫看伤呢,也不成体统。”
初暖冷笑:“我都不成体统的找乡土大夫十五年了,不在乎多一次了,倒是在乎这么流血不止,我要这么流血而死,算你们过失杀人吧。”
说到死,这些势利眼们也怕了,这三姑娘就算外头长的,也是时府正经的嫡出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却担不起的。
一个看起来是管事的婆子上前说:“三姑娘啊,这马上就要进京城了,姑娘先等等,到了府里有太医的。”
初暖心想:就是你们府里请的太医,才可怕,不知道怎么就弄死我了。还是找个不认识的你们没准备的大夫看看才好。于是她冷笑说:“马上要进京城了,可是不是还没进么?就是进了也不是就到了你们时府了,这段路怎么办?我一直流着血走过去,就很成体统了。你们时府就很有面子了?”
“不是的,三姑娘。我们这不就派人去通知府里,再派车来接姑娘的。要是姑娘等不得,那么委屈姑娘坐我们的车去。”那婆子继续说。
初暖怒极反笑:“不知道你们时府什么规矩,嫡出的女儿养在外头也罢了,考虑全家利益么,大局观,我也不是不理解。
只是我说我不回去了,偏你们什么手段都用上了,逼着我非去你们时府不可。然后呢?车是坏的,我居然没死,然后用个下人车拉我去?还是带着伤,血流不止的也不给包扎的。
这就是你们府里的规矩,我小门户出来的,接受不来这场面,还是回去吧。省的把命送里面,给你们时府添了面子。”
另一个穿着华丽的婆子出面圆场:“三姑娘说的哪里的话?当年是二夫人把三姑娘送走了,我们老太太和二老爷一直找姑娘的。这可是找到了。
谁曾想这车怎么就这么坏了,都是马房的人不经心,姑娘回去,老太太自然处理他们的。这等粗人不是姑娘值得计较的。
不是不关心姑娘的伤,还不是怕这乡野里没有好大夫把姑娘的伤耽误了,才一时急了让姑娘坐丫鬟的车回去的。姑娘不愿意自然就算了,我们这就给老太太送信去,再派车来接姑娘。”
这时候,春眠说:“你们府里什么规矩,总不能让姑娘在路边上站着的,何况姑娘还受了伤的。”
这时候一个声音在外围响起:“这是哪一出啊?”
初暖看过去,原来一队人马经过,看服饰马匹,就是初暖这样的不懂行情的外来人士也知道也是富贵人家的人马,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几个公子哥结伴出游打猎回来的。
初暖心念一动:“哪一出?当然是谋杀了。”一定要让这些人有所顾及,就是自己在被谋杀了,以后查案的也算个线索。
对方本来不过看热闹随便一说,被初暖这话一说,都真的有了兴趣,有不爱看热闹的,但是很少有不爱猎奇的:这看起来是个富贵人家的车队,要说翻了车概率不高吧,但是也不算奇怪,可是一个受伤少女就这么直接说谋杀,可是没见过的。
好吧,其实就是这些算见多识广的公子哥儿们,也没遇上这么平平静静直截了当说谋杀的姑娘,顶多是喊救命的。
时家仆人们也没见过,这三姑娘之前看着还好好的,温柔腼腆的,怎么现在这么得理不饶人的,难道这是本性,之前都是装的?一受伤一着急就本性暴露了。
之前的婆子说:“三姑娘说笑了……”
“说笑什么?谁家的规矩姑娘受伤了,还站在街上,等着你们吩咐的?”春眠怒道,很有几分气势,让这些习惯欺弱怕强的时家下人畏缩了一下。
初暖乘机扶着春眠走到损坏的车辆边上,努力低头看,果然在一个车轴处发现了认为锯断的痕迹。初暖一抬头,头一晕,于是叫:“翡翠,你把这个车轴拿起来。”
初暖这个两个丫鬟,根据本尊的记忆,翡翠和春眠都是她从韦家带来的,但是翡翠是跟着她一起长大的,春眠是韦家夫妻怕养女身边没人吃亏,现买的,时间虽然短,好歹也算自己人。
初暖都熟悉车辆的情况,何况翡翠这个丫鬟呢,当然没少跟着小姐在作坊里跑,当然她没初暖这么聪明,也不太对手艺活感兴趣,但是这车轴上出现锯过的痕迹,还是知道完全不对劲的。
翡翠没什么城府,小户人家的小丫鬟你能要求什么,有事了就惊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