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他们的交谈甚少。梨花一直坐在床边拿着手机看小说。沈卓君则是一直躺在床上看着梨花发呆。他的体温也一直温度在正常范围之内。傍晚的时候。护士终于宣布晚上可以不必在测体温了。
沈卓君又讨好的把脸凑到了梨花面前。问她:“我烧退了。你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我都在床上睡了一天了。”
“好吧。”梨花放下手机。弯腰把床底的鞋子放在床边。扶沈卓君坐了起來。“真是的。你怎么还和孩子一样。”
“我生病了。我是病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你生病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啊。”沈卓君突然沉下脸。坐在床边不懂。看着梨花忙着帮他拿衣服、拿鞋子。突然换了种口吻。又拿出病人专有的虚弱口吻。“我还想吃点好吃的。我都吃了一天的粥了。”
梨花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把他的衣服扔到床上:“把衣服换上。医院附近有个超市。医院后面还有个公园。你想去什么地方。”
“公园。然后去超市。我还想去……”沈卓君一次性说了好多地方。完全不顾梨花满脸的阴沉。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中溢出一些怒气。
梨花突然开口。大声打断了沈卓君:“去过公园然后去超市。然后回來睡觉。”
这语气几乎是命令。沈卓君笑笑。毫不避讳褪下医院专用为病人准备的蓝白条衣服。梨花站在旁边傻乎乎的看着。心想。他怎么就不会脸红呢。就这么坦然的把衣服脱了。再看着他把自己的衣服穿上。拉住自己的手。柔声说:“走吧。”
梨花也傻了。一时间忘记了那些过往。只能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包裹着自己的手。她反手握住。十指紧扣的出了病房。
公园中的广场上好多阿姨在跳着广场舞。沈卓君拉着梨花在一旁坐下。
晚风徐徐。人群涌动。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长凳。长凳上已经坐了一对老夫妻。原本长凳只能并排坐下三个人。这样一來。也只有一个人的位置了。
“你坐吧。我站着就好。”梨花抬头看看四周。并沒有看到还有空着的长凳了。眼前的长凳看起來还算干净。松开沈卓君的手。指了指长凳让他坐下。
沈卓君也随着梨花的目光环顾了广场一圈。眼前的这个位置似乎是唯一的位置了。其实沈卓君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一心想要借着生病的东风接近梨花:“你不坐我也不坐。我这个病人就这样站着。”
“就一个位置啊。两个人怎么坐。”梨花实在是沒办法。以前总觉得他很成熟稳健。今天怎么这幅模样了。完全就是个在撒娇的孩子。
“不管啦。你坐在我腿上。”沈卓君再次拉住梨花的手。看了一眼长凳。
广场上大多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就这样坐下大概影响会不好吧。她拽住沈卓君。站在原地不懂。看了看四周。
沈卓君显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把她揽到怀中。贴在她耳边低语:“沒事。我们是夫妻么。”
“你们两个人甜蜜够了沒。”
突然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突兀的冒了出來。梨花一惊。连忙推开沈卓君。向后缩了缩身子。退出了他的怀抱。侧头看向声音的來源。
说话的是那个坐在长凳的妇女。她身边还坐着个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是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们忘记我了啊。梨花。”那个中年妇女直接叫出了梨花的名字。
梨花一惊:“怎么。你认识我。”
“嗯。你还记得有次住院么。我就是你的隔壁床啊。”在中年妇女的提点下。梨花终于想了起來。连忙叫了一声阿姨和叔叔。
阿姨挪了挪身子。并让身边的叔叔也挪了挪身子。原本只能坐下一个人的长凳顿时空出了不少。两个人稍微挤挤。想要坐下还是可以的。
“來坐下。”
阿姨拍了拍身边空出的位置。
他们二人坐下后。便阿姨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大多都是说说最近的改变。自然梨花沒有提到裸.照以及案子的事情。只是时不时的会从沈卓君看上一眼。偶尔会低下头用指甲轻轻的滑过他掌心的纹路。
瞧见他们现在的关系。阿姨乐在了心里。不仅提到住院时的事情:“那个时候啊。你们的感情都沒这么好。”
“梨花。想不想吃冰淇淋。”看到面前有几个女孩子拿着冰淇淋走过。沈卓君突然开口问她。“阿姨叔叔。你们吃不吃。”
叔叔摇摇头说不吃。阿姨则好不客气的说要一个草莓口味的。沈卓君笑着离开。穿过人群去买冰淇淋。
看着沈卓君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心底的那丝不安又席上心头。她苦笑着。虽然现在和沈卓君的关系不如以前。可是不也再一点点的好转么。自己怎么会如此的杞人忧天了。
“唉。他对你真不错。我看的出來。他很喜欢你。”阿姨用胳膊肘抵了抵梨花。看了一眼沈卓君的背影。想到刚才梨花看着他背影的眼神。“你也很喜欢他吧。这样多好。那个时候在医院啊。我看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