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并沒有给骊靬人造成什么伤亡。大伙除了被烟熏火燎之外还算完好。看到元封指挥士兵将大批的刀枪弓箭捧过來。骊靬人都欣喜的互相对望。尤利娅更是兴奋地跑过來。丝毫沒有汉族女儿的那种矜持模样。直接扑到元封身上道:“这些都是给我们的么。”
元封的脸腾地红的。小心翼翼的推开尤利娅道:“是的。这些留给你们路上防身用。那些马匹也是给你们的。村子住不得了。咱们得赶紧出发去凉州。”
见众人大惑不解。元封便将突厥人打过來和沿途所见的惨状告诉大家。他说:“突厥人可不比这些官军。他们杀人就和吃饭一样。如果再不走的话。肯定会遭殃。”
骊靬人便问:“那去了凉州又有什么安全保证。住在骊靬都有人來杀。住在凉州岂不是更不安全。”
元封道:“待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去凉州起码还有生的机会。大不了再举家迁移便是。”
突厥人的凶残。骊靬人也有所耳闻。听元封说的真切。她们便不再坚持己见。默默地收拾东西去了。破家值万贯。整村迁移总是需要时间的。再说这次也不像甘州那样紧急。元封等人也累得很了。便在骊靬暂住一夜。等明日再启程。
元封安排了哨兵执勤后。便钻进自己的帐篷睡觉。他不敢脱衣服。把刀枕在头下面。连靴子都不脱就躺在炕上。两只眼睛直瞪着上方。心中翻腾不已。
战争來临了。而且是那种气势恢宏。几十万大军参与的合战。可是自己却一点底气都沒有。甚至在这场战争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为凉州么。为曹大人么。为他们赏识自己。封自己做千总而战。隐隐中他觉得这个答案是不对的。可是却又找不到答案。
正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忽然有人钻进了帐篷。元封赶紧抽刀喝问道:“谁。”
“我。尤利娅。”随着低低的回答。一个香喷喷的身子贴了过來。对。是尤利娅身上那种特有的香味。说來也怪。由于条件限制。骊靬人很少能有洗澡的机会。那些女人们的脸庞都晒得通红。身上也多有刺鼻的膻味。可是尤利娅却是个例外。她的小脸永远都是那样白里透红。她的秀发永远柔顺光滑。她的身上永远都散发出一股好闻的问道。如同奶香。又像青葡萄的味道。总之是令人迷醉的感觉。
元封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推尤利娅。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却又鬼使神差的停下了。任由尤利娅钻进了他的羊毛铺盖。尤利娅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衣。温热柔软的肌肤就这样肆无忌惮的贴着自己。随着隔着衣服。元封都能感到那种柔滑。那种凝脂般的娇嫩。
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少年吞了一口唾沫。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已经干了。但这时尤利娅却停止了动作。就这样贴着他躺下。双手枕在头后。也学着元封的样子望着上方。半晌才道:“凉州好么。”
元封干咳了两声才发出声音:“不知道。我只在凉州待了两天。然后就去甘州了。”
“甘州。那你看见我哥哥了么。”尤利娅立刻兴奋起來。歪过身子问元封。两人靠的太近。元封甚至都能感触到尤利娅胸前那两个坚挺的东西。可是人家少女明显沒有那个意思。他也只能结结巴巴的说:“沒。沒看见。只是看见一个金发士兵和你的眉眼有些像。”
“哦。那他带的什么帽子。”
“那种能护着后颈的铁盔。上面还有一道红色的马鬃。和其他士兵不大一样。马鬃是横的。”
“是么。太好了。哥哥已经当上百夫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