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说了口,他只不过是一下采取欲擒顾纵的手法。
“我想起一个人”全大玉眼前一亮说。“你看……俺庄上的那个大塞子,他在庄上人人烦,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他能当上四类分子,我看,哪是一个好样的……前几天,还是安灌公社革命战斗队的副队长,现在躲藏在家中不敢出门——这个人够格,你看行不行?”
“我认识他,不行,他年青,不够格,解放前的时候他胎毛未干,能干什么坏事情?这我们划分四类分子都是有扛扛的……不行,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太假。”
“除了他之外,还真没有什么了。”全大玉很难为情的说道。
为了消除这种尴尬局面,她随手除了一锨土,扬到空中,灰尘在空弥漫着,高主任一直没有动,等灰尘散去消失后,高主任走近她一步,说道:
“你们沙坡生产队不是有一位金根姬的吗,上次大队里办四类分子学习班时,她主动去报名,你看……可以让她出面,试一试。”
高主任不是用领导者的口气,而是用一种协商的口气和她商量。
“高主任同志,你我都党员,一个四类分子逃跑了,咱不能让治淮劳模金根姬同志出来填楦……金根姬是朝鲜人,她十六岁那年被日本人抓咱们国家,当日军的慰安妇,解放前受过国民党的压迫。现在解放了,老百姓当家作了主人,咱们更要爱护她,不能看金根姬是一个寡妇,是一个老实人,就欺负人家,是不是?毛主席教导我们: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各级领导同志务必充分注意,万万不可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