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新月看着另外几个男人。依然屹立在微风中。‘嘭’的一声枪响。不远不近。不差一毫分的在为首的那个男人的脚前一公分。“都他妈的给我让开。。。”
男人如同受惊的蚂蚱。猛然的跳开。待回过神时。大手一挥。“给我抓活的。抓不到人我们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快点。”
嘭。
又是一声枪响划过长空。显得格外嘹亮。与此同时第一个上前來的男人应声倒地。抱着流血不止的小腿痛苦呻吟了起來。
“我的枪不长眼睛。哪个不想活命的就给我上來。”陌新月再次把枪举起。现在宗元简的情况不容乐观。她真的很难想像。如果这一棍是打在了她的身上。会是什么情况。
直到多年后。陌新月依然记得。在这个世界上。在她的生命里。有一个男人为了她而奋不顾身。那个男人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他叫。。。‘宗元简’。
几个男人看了看阵势。于是双双举起手。如果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刻陌新月永远不会拿出这把枪。更不可能会去伤了人。“你过來扶起他。送我们出去。”
当初几个男人的威风凌冽早已不在。为首的男人冷不防的顺手推过自身右边的一个男人上前。男人畏畏缩缩的走上前去搀扶起宗元简。
宗元简感觉自己被人拉起。可是头沉的却让他睁不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只感觉有粘乎乎的液体顺着额头掠过了他的眉宇。迷迷糊糊的喊着她的名字。“新月。”
陌新月回过头看了一眼吃痛着的宗元简。他的嘴角还挂着微笑。陌新月心头一紧。有些哽咽。“沒事了。元简沒事了。”
宗元简微笑着。合上重重的眼皮。沒事就好。沒事了就好……
那个在危急时刻沒有丢下她的男人。在危险时候用身体挡住了自己的男人。在微笑着……
这个状况跟当初陌新月与Daniel一同往拉斯维加斯时。在危机时刻陌新月用钢丝勒着Vincent的脖子只为让Daniel脱险时有什么区别。最大的区别是陌新月欠了Daniel一个人情。她需要偿还。当她助他度过困境死里逃生时。而Daniel的心底就此多了一抹身影。而陌新月的心境还一如往常。至少这个人情债她已经还过了。
但是这次与上次陌新月与Daniel事情的发生最大的不同是。宗元简用的是命。拼了命的去护她周全。虽然从一开始宗元简都沒有始乱终弃。
电视剧里的剧情是坑爹的。明明给你一个引子你就可以在脑海里描绘出成千上万个画面。甚至可以想像到剧情发生的整个过程。可是当它真的发生了你就会大骂狗血。偶尔还会骂上几句导演是不是‘脑残’啊等等之类的。在这种时刻。男主完全可以推开女主的嘛。然后自己再爬下。这样两人就都不会受伤了。不是么。
可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到宗元简去多想。他只知道他不能让她受伤。
日后。每每当宗元简再想起当时的情节时。他的嘴角总是会微微的上扬。因为一向冷静到根本不会有什么负面情绪的陌新月当时‘咆哮’了。
可是如果时光再次回到那个情景那个场合。宗元简说。“我一定还会再次毫不犹豫的站在她的身后。为她受伤。为她挡下那狠狠的一记。为她。不管是悲是喜。是苦是乐。我愿意为她。心甘情愿。”
宗元简这一辈子觉得最值当最开心的事情就是为陌新月挡下了那一记。也许这会被某类人士灌称为‘傻.逼’。因为这次的伤让他在医院里整整呆了一个月又十七天。差点得了脑震荡。过着每天喝稀饭。输掉液的日子。但是那段日子陌新月几乎每天都会到。而且还会隔三差五的就來陪着他。一來就是大半晌。他突然觉得医院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最浪漫的场所。
这孩子病的不轻。当然这句话都是后话了。陌新月现在得抓紧时间把宗元简送去医院里。心里的慌张与表面上的波澜不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医院门口拉长了急救鸣声。长长的走廊上。陌新月站在原地。看着宗元简被推了急诊室。大门关上了。
陌新月感觉脑袋混乱。手上布满了宗元简留下的红色的液体。“宗元简。你要挺住。只要你能好好的。以后不论你说什么或者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这些话。陌新月只能留在心底说了。她再次欠了宗元简一个人情。一个半条命的人情。
宗志伟在第一时间里风风火火的赶去了医院。而楼下还跟着公安局里的好多人……光是车辆就拉了好长一大截。
“哎哟。宝贝儿子。我的宝贝蛋儿子哟。”宗志伟半弯着腰。手上戴着明晃晃的金戒指。双手拍着膝盖大腿。句句字字都拉了好长的音。就连医院里值班的小护士都听着跟着揪心了起來。这是谁家死了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陌新月站在一旁。不吱声。现在宗元简的情况谁也不知道是在哪个程度。而且宗元简是为自己而受的伤。安慰的话陌新月更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的儿子啊。我的宝贝蛋儿啊。你说你啥时候能叫爹省省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