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线索吗。”
“他父母说是什么也想不起來了。‘我觉得应该是沒有什么隐情。一听说死亡我们就立刻赶到了。当时说是因心脏病导致的死亡。是受坏女人引诱。荒淫无度才导致的吧。我想应该不是他杀。’他的家人大概是这么说的……”
“这样啊。”新田点点头。电话还贴在他的耳朵上。“饭店这边有什么消息吗。松冈曾在在这里住宿。他的父母能想起点什么來吗。”
“这个我知道。松冈还是学生的时候。好像考上了东京的大学。那时他住的饭店就是东京柯尔特西亚。正是这家饭店。松冈对饭店非常满意。考完试回到名古屋后。也念叨过饭店的好。”
“所以为了重温当初來东京的美好回忆。再一次來此住宿。”
作为一名学生。想必是他第一次看到东京高级饭店的豪华气派。同时也被饭店服务人员的周到服务所感动。这么一想新田竟高兴起來。不过。他又不是真正的饭店服务员。这么开心多少有点奇怪。
“松冈选择这家饭店的缘由我知道了。但仅凭这一点。和这个案件扯不上任何的联系啊。”
“嗯。是的。接下來想会一会松冈在演艺圈的好朋友们。我已经知道了几个人的姓名和联系地址。”
“嗯。不错。”
“也考虑着去排练场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不得而知。但至少要弄到和他关系亲密的人的信息。姓名、照片……”
“那边拜托你了。我这边到现在为止沒有任何异状。”
“要是犯人自己露出点马脚就好了。有什么消息的话再联系。”说完。能势挂断电话。
把手机放回口袋。新田长长叹了口气。那边只能交给能势了。而且新田觉得可以相信他了。
新田回前台做了些日常事务。就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半。听见左耳耳机有消息传來:“换好衣服的高山佳子和渡边纪子。走出房间向摄影间走去。”负责的警务人员应了一声“知道了”。
想着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新田有点紧张。为了避免让客人听到声音。本來在大厅工作的人员可以关闭对讲机的电源。但新田决定一直开着。
终于。高山佳子他们到了摄影间。新田听见有人报告说他们进去了。时间是下午两点四十分。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
新田把目光投向正门处。一位身穿礼服的中年男子和他妻子并肩走了进來。那女人也穿着和式礼服。他们在告示板跟前停下來。指着板上写的渡边家和高山家结婚的字样笑了。二人带着慈祥的微笑去了电梯厅。
之后。参加高山佳子结婚仪式的男女老少都陆续到场。接下來耳机里传出的消息想必也会越來越多。
“我是A班。渡边家和高山家亲友专用休息室的入口处。沒有发现可疑的人。”
“我是稻垣。知道了。B班。摄影进行得怎么样。”
“我是B班。刚刚完成。新郎新娘已经出了摄影间。去休息室了。”
“我是稻垣。明白了。”
光是听通话的内容。新田的脑中就能清楚地浮现现场的情况。穿着结婚礼服的高山佳子。虽然沉浸在幸福欢乐的气氛中。但应该沒有忘记跟踪狂的事。想必是怀有不安吧。再看新郎渡边纪之。则完全沒有注意到新娘异样。一直幸福地傻笑着吧。
新田想。说不定这次能一举破案呢。其实。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也很累。他也想和其他刑警一起监视婚礼现场和宴会现场。但这不是他的任务。现在该做的是作为大厅前台工作人员。观察到场的每一位來宾。
大约快到下午三点半的时候。他的眼睛捕捉到一位客人。男子从地下乘电梯上來。第一眼看上去就和现场的气氛有点不协调。他身体瘦小。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大人还是孩子。他穿着牛仔裤。腿像两根棍一样细得出奇。还有些驼背。上衣肩膀的地方像是被衣架吊过一般突起着。脸型细长。脸色惨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他从电梯上下來迅速向四周张望。那表情隐藏了某种悲怆的决心。眼睛略微上吊。目光给人一种发狂的感觉。
男人提着纸袋。扫了一眼大得夸张的手表。然后朝跟前的沙发走过去。坐下來。新田的目光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男子坐下后不经意间抬起头。新田与他差点四目相对。
刑警的直觉吗……
他心里小声说着。禁不住苦笑一声。如果要是一眼就能看出谁是犯人的话。警察的数量只要现在的百分之一就够了。
一个中年男子照直朝新田走过來。新田装作沒有注意沙发上的人。低头应付客人。他预定了一间单人客房。來这儿办理入住手续。这会儿耳机里正播着各种各样的情报。所以他稍稍调小了无线对讲机的音量。
办理好入住手续。新田把行李员叫过來。交给他房门钥匙。目送客人上楼后。新田的视线又移向那个小个子男人那边。但人已经不在了。新田在大厅來回看了几遍。依旧不见踪影。好像是走了。这栋楼的地下连着地铁。车站出來的乘客有时会上楼來。新田在嘴里嘟囔着:或许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