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直接给房间的座机打电话不就好了吗。”
“唉。”山岸尚美只是轻声嘟哝了一句。仍旧埋头工作。
再过一会儿就到午夜十二点了。不知不觉中。山岸尚美也已经将全部的英文都输完了。在他们两人确定沒什么错误之后。尚美轻轻转动着脖子跟手腕。
“辛苦你了。”新田站起來。恭敬地低头行礼。“要是我。可能一半都做不了。真太谢谢你了。”
山岸尚美将脱下的外套重新穿上。脸上露出了笑容。
“栗原先生要是能到此为止就好了。”
新田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时。手机又震动了。是栗原。他看看表。刚过午夜十二点。
“怎么样了。”栗原问道。
“刚完成。”
“好。那我现在马上回去。你在那等我。”含糊不清地说完。他就粗鲁地挂断了电话。
“他要回來了。你回办公室吧。要是他发现不是我录入的。可能又要生气了。”新田对山岸尚美说。“当然。你就这么回家也行。”
“你要答应我。不管他怎么说你。都不要。”
“知道。”新田伸出右手阻止道。“我会遵守饭店服务员的规则。什么都不说。”
山岸尚美半信半疑。正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这次是本宫。
“栗原的情况查清楚了。跟你说的一样。是补习班的辅导老师。一直到上周。”
“到上周。怎么回事。”
“被开除了。这个四月刚被录用的。但是学生们对他评价很差。所以被炒了。在这之前。他也辗转于各补习班和补习学校之间任教。”
新田想起栗原跟他说的带着鄙夷的话。“就是工作都干不长那种类型”。那是不是也在说他自己吗。
“沒什么特别的可疑之处。也沒发现跟你有过交集。你觉得在哪里见过他。是不是错觉呢。”
似乎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沒有调查出栗原担任教育实习生那时候的事。
“在补习班当辅导老师以前。当过学校的老师吗。”新田试探道。
“好像以前是公司职员。沒当过老师。据说他想当老师來着。不过遇到了挫折。沒拿到教师资格证。应该参加过教育实习吧。但是。好像在学生时代也沒有过。”
新田大吃一惊:“为什么沒实习。”
“那个。去打探的刑警就获得这么多信息。总之。栗原沒什么问題。他的故意刁难肯定让你很上火。不过你还是要继续静观其变。”
“明白。”
挂断电话。新田简明扼要地跟尚美说明了一下。刚说完。她就皱起了眉头。
“栗原在你们班的教育实习到底最后怎么样了。”
“他最终沒做成老师。应该不是在实习期结束后他才沒來。而是擅自缺勤。半途而废了吧。”
“原因……”
“应该是我们吧。”新田坐在椅子上。继续说道。“那时候。因为那些坏孩子。会觉得自己当不了老师吧。”
山岸尚美一直伫立着。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吧。
“你回办公室吧。栗原就快回來了。”
她点点头:“有什么事再找我。”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新田的手指插入额发。刷刷地抓着。他心情沉重。犹如吞了块铅。
这种事还真是闻所未闻。他又想到。就因为那点小事就把教育实习弃置不顾。也太离谱了。任何职业都有它的难处。稍微被取笑一下就落荒而逃。这也沒有当老师的资格呀。
但是。他也很想说声对不起。尽管当时只是顺势而为。但由此造成他人梦想的破灭。这毕竟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入口处有声音传來。几秒之后。栗原就打开门走了进來。
“您回來了。”新田站起來说道。
栗原望向他从容镇定的脸问:“英文呢。”
“在这呢。请您确认一下。”新田双手指向电脑回答。
栗原踉踉跄跄走近桌子。但半道上失去了重心。就像是要摔倒一样。真是醉得不轻。房间内也满是酒气。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开始查看电脑。不时大声地打着酒嗝。
“喂。”他突然把脸转向新田。舌头打着卷问道。“这真是你自己录入的吗。沒让别人帮忙吧。”
“我是按照栗原先生的指示做的。”
“嗯。”栗原的视线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又打了个大酒嗝。
“要是您觉得沒问題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栗原沒有说话。
“那么告辞了。”低头说完。新田就往门口走去。
“等一会儿。”栗原呻吟般说道。“读一下这个。”
“啊。”
栗原抬起下巴努努电脑屏幕向他示意。
“我说让你读这篇英文。出声读。你英语很好吧。那就读一下吧。”
新田不禁心生怒意。但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