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既从眼眶流出,还有一部分泪水在往心里坠落:“爸爸,你听得见女儿的呼声吗?您是我心里的灯塔,照亮了我前进的方向,你这样无情无义地走了,谁会在大雨中给我送伞?谁能为我检查作业?谁能教我洗衣煮饭?谁能为我指点人生的目标?谁这么丧尽天良把我爸爸撞死还逃之夭夭,天底下还有公理吗?”
她们母女既在倾泄心中对亲人的爱恋之情,同时,也是对交通肇事逃逸者的控诉,她们的泪水表达了一个普通家庭亲人之间纯洁的爱,她们的哭声牵动着所有参加追悼会人员的心。
老年人悲怆地哭喊:“天歌,为何让我们白发人来送黑发人喽。”
亲戚按照各自的亲眷关系哭哭啼啼地用泪水为方天歌送行,同事们虽然没有方天歌那样悲哀,仍然是以无比沉痛的心情告别这位好同事,同时,向他的亲属送去一份礼物,既是对死者的哀恸,也是对生存者的支助。
莫玉梅悄悄地与柳书记商量后,在告别仪式结束时,她和镇上的妇女干部一起,安抚杨秀翠母女俩,把她们从方天歌的尸体旁边拖曳开,让火葬场的工作将方天歌的遗体送进火葬灶,就在推入灶门前爱阻,圆森深有感触地来到灶前庄严地行礼:“方天歌同志,你安息吧,我就是大海捞针也要追踪到交通肇事逃逸犯罪。”
说来也奇,仿佛他在另一个世界能听到他的话,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便轻松地把他推进火葬灶,关上灶门。
方琳手捧着骨灰盒,痴呆地注视着圆森严峻的脸神,咬牙切齿地暗暗发誓:“黑面警察,不管怎样,你就是不表态我也会揪住你不放,如果你说假话不抓住撞死我爸的凶手,我这辈子就是不读书没有工作当乞丐绝对不会放过你。”
莫玉梅一直守在杨秀翠身边,心里一直揣摩着,凭自己的经验,追踪交通肇事逃逸案必须要掌握足够的证据和线索破案率才高,现在仅有一块肇事车辆的碎片,即使是摩托车,来来往往的摩托车有多少,怎么确定侦破范围,这些都是迷惘,不知天高地厚的圆森,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傻儿,要猴年马月才能破案,心里暗暗着急,他在活人和死人面前都信口雌黄的承诺非要破获此案,虽然死者的确不幸,他的死亡给家庭带来了无比深重的灾难,要帮她们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嘛,这种执著办案的精神可佳,要想破获此案,的确是大海捞针,茫茫大海捞一颗针,也许几年或者几十年,甚至根本就捞不到,他这种出生牛犊不怕虎的表态有可能导致此案能破获,会把自己青春贴进去。他这一表态不要紧,死者的女儿为父鸣冤叫屈地揪住他不放,这是一个一时难以平息的信访案件苗头,只能慢慢做好双方的工作,既然他已经表态,只能尽最大努力支持他把这个案子破获,同时做好死者家属的思想工作,看来以后和死者亲属做工作时,尽量少让他参加避免民警与受害者家属矛盾升级。
柳书记前来征求莫玉梅的意见:“莫教导,我们在广蜀酒店安排了便餐,请您和圆森参加,商量些事情。”
圆森送给他一张民警联系卡,迫不及待地恳求他:“柳书记,请您安排工作人员将全部的机动车进行登记,重点是摩托车、低速货车,时间越快越好,最好星期六前登记好,办好就联系我。”
柳书记接过他手中的联系卡片马上表态:“没问题,我们下午回去就召开驻村干部紧急会议,迅速开展这项工作。”
圆森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吃饭了,中午我还有事,莫教导代表我们去参加。”
莫玉梅持怀疑态度注视着圆森:“砍柴不误磨刀功,圆森,吃饭就影响你破案吗?”
圆森羞涩地解释:“莫教导,中午我请女同学吃饭,所以不能陪各位。”
方琳上前抓住他:“黑面警官,你刚才还信誓旦旦要破案,没想到我父亲尸骨未寒,你这个破案人就要跑去谈情说爱,你沉溺于儿女私情那有心思破案!”
杨秀翠也火上浇油帮助女儿责斥他:“是啊,你们这些官场上的人,对当官的唯唯诺诺,对我们普通群众的事情置若罔闻,我天歌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亡,你还有心去谈情说爱,心好黑哟。”
莫玉梅劝解她们母女:“杨大姐,方琳,你们错怪他了,我们全大队无人不知晓,圆森今年二十五岁,工作样样都好,就是没耍女朋友,那来的谈情说爱?”
圆森被她说得脸色绯红:“莫教导,您怎么揭我的老底。”
杨秀翠母女俩窘迫地松开手。
圆森指着杨秀翠给他们解释:“莫教导,柳书记,我这位同学在民政局上班,看她能不能为她们力所能及地帮点什么。”
柳书记提醒他:“既然是为个观点,你何不把她请来一起吃饭,添人添碗筷。”
莫玉梅也劝他:“是啊,你们又没有秘密,你把她喊来嘛。”
圆森举棋不定,支吾其词:“她年青幼稚,怕她说话时口无遮拦得罪大家,有些事在未办成之前说出来不合适。”
柳书记见他执意要走,只好顺其自然:“好吧,你们同学交流我们不便插足,我就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