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我站在王胖子的门口,侧耳听房里面的动静,王胖子在里面不停的打电话。
听了一会,敲了几次门,老王老王开门的叫了几声,王胖子理都不理我了。
我回到自己的屋里,也关上门,坐在桌子前,这时,对面墙壁上的“难得糊涂”几个字,突然在对我吼叫:宁玉,你这个混蛋!你去死吧!
我仔细瞧,镜框里的字突然没有了,变成了成千上万个王胖子藏在里面,他们在里面吃喝玩乐,他们在里面欺男霸女,他们在里面荒淫无度,他们在里面丧尽天良坏事干绝!
气得我我咬碎钢牙,把桌子上的茶杯镇纸什么的,狠狠的朝王胖子们怒砸过去。
我又扛起椅子,对着王胖子们一阵狂砸。
我大叫大骂,怒斥王胖子们禽兽不如的卑鄙无耻的罪恶行径!
【226】
突然,屋子的门被从外面猛烈地撞开了,进来了好多穿白服的自称是医院来的人,我一看,他们根本就不是医生,他们个个脸露凶光,身材高大威猛,他们分明是市屠宰场的屠夫!
有几个我好面熟,他们就是市郊那个牲畜屠宰工厂的工人!
是呀,不久前,我似乎陪着省里的几个头头脑脑视察过那儿,完了还和他们几个先进屠夫握过手吧?
我刚要大叫揭露他们的假医生身份,那几个一脸横肉的屠夫,一齐猛扑上来,一个用铁钳样的手,紧紧捂住我的嘴巴,让我发不出声来,其它几个,在几秒钟内,就像绑猪样的把我捆个结实,一个肥得气球一样的蠢女人,那双猪蹄样的手里,握着个粗大的注射器,里面满满装着五颜六色的药液,朝我冲过来,不知羞耻的扒开我的裤子,将药液恶狠狠的打进我屁股里……
【227】
我身体一下就发软发麻了,那几个凶猛的屠夫把我扔到间架上绑起来,蠢猪女人用一块宽大的封箱胶封住我的嘴巴,然后,飞起一张雪白的床单,把我罩个严严实实。
我一动也不能动,眼皮比九百个泰山还要重,怎么用力睁也睁不开。
那几个屠夫,抬着单架上的我,十分粗鲁地出了屋子,却在走廊上停住了。
我正奇怪呢,突然一只臭烘烘的手,伸进床单里,左右两边起劲地拍打我的脸。
我一闻到这股臭味,就知道是王胖子那肮脏罪恶的手。
睡死了吗?我听到王胖子在问。
快了。那个蠢猪女人说。
我和他说几句话,他能听到吗?王胖子又问。
可以的,你抓紧些,这一睡过去,九天九晚都醒不来的。一个屠夫医生说
【228】
王胖子那双恶贯满盈的手,又使劲地拍打我的脸:
宁老弟,先别睡觉了,听我说几句话。宁老弟,你为革命工作辛苦了,累出了病,精神出了些毛病,回老家好好休养休养……听说你老家那儿山清水秀的……我全都给你安排好了……回家好好养病,病好了我再接你回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呀!……宁老弟呀,老兄我也有许多苦衷呀!……牛和牛毛那些过去的破事,你再也不要去想了,一切的事情,都过去了,过去了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要朝前看!……宁老弟,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看在曾经兄弟一场的份上,老兄我是做得仁至义尽的了!……我不为难你,不送你去精神病院,我让他们送你回家乡休息疗养……
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我要睡了,王胖子后面还要讲了些什么,我不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