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塞在D教授手里。他的脸色难看极了，鼻孔里发出急促而粗重的呼吸声。同学们似乎感知到了晓林此刻复杂的心情，都惊奇地看着他，教室里一下静下来。晓林发疯般扒开身后的人硬挤出去，碰倒了两个凳子、撞歪了一张课桌。他的躯体里有股热血在鼓动着，迈大步冲到后面的黑板前，抓起板擦抡圆了，“唰唰”两下，心室越发止不住地“咚咚”鼓涨着，挥手在擦空的地方用力写下：四年内全国盆展会上见！山东人。
山东人！他想写自己的名字，却写出了这三个字。写完，竟透出一身大汗手臂垂下来，“啪达！”板擦松落在地上。转过身，望着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他感觉自己的眼珠子膨胀得要掉出来。
“同学们──我们为他鼓掌！”D教授轻声说了一句。
“哗──哗──”整个教室震荡起一股热潮，掌声经久不息。
晓林的腿沉重地挪不动，只原地站着……
艳红第一个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