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你太冲动了,你这样的性子,在体制中是要吃亏的,”朱光天话说的很直接,也很重,但是其实,却是在帮助秦扬说清楚他的意思与理由來,也是在间接的帮助秦扬说服沈老,
毕竟,这一次的考验,对秦扬來说,是非常重要的,要是沒有沈系出面來挡住孔青山的压力的话,那么,秦扬的仕途之路,基本上也就到头了,当然,这同时,就朱光天看來,也是对沈系的一个考验,以沈老的年龄,其实,现在再也耽搁不起了,要是再不确定下培养的目标,并且,竭尽全力來培养他,那么,沈老离去的日子,就是沈系崩盘的时候,这一点,可不是沈系老臣朱光天愿意看见的事情啊,
秦扬沒有任何的反驳,而是顺从的点了点头:“是的,在体制之中,我这样直接、冲动的性格,显然是不符合主流思想的,也是成不了大事的,只是,我是不愿意就此而更改的,不是我太固执,也不是我不懂是非,而是,有的时候,直接、冲动所取得的效果,其实上是更好,更多的,就拿这一次,吴倩玲的事情來说吧,我知道,孔副省长将吴倩玲送到这岩城县來,并且,上一次发动了省纪委的力量,是在向我们传递一种信号,孔副省长原本是想要我与吴倩玲更好的配合,并且,准备从我们这一个层次,來推动省里领导层的关系融洽的,”
秦扬的判断与看法,还是非常准确的,作为一个县里的干部,居然能够看到省里的关系,这一点,其实是非常难得的,光是从这一点的判断上看來,就知道秦扬能够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其实并不是浪得虚名的,只是,越是如此,就越是让沈老感到惋惜了,因为,要是因为秦扬的意识还沒有到达一个高度的层次,而做出了与吴倩玲发生了正面冲突的事情的话,那虽然会让沈老感到遗憾,但是,却也不会就此而想要放弃,毕竟,人的意识是可以培养的,是可以增长的,而人的性格,可不是三年、五年就可以发生改变的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那么难改的江山,跟这改变人的本性來一比,都变得轻松了,你说说看,这想要改变人的性格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啊,
秦扬明明已经有这样的意识的时候,居然还会做出那么不理智的冲动选择來,这实在不是为官之道啊,为官之道可不是这样直接、冲动的,这些可都是大忌啊,学会交换与能耐,才是最为主流的思想啊,
可惜了,沈老基本上已经给秦扬定性了,有了这样只知道一时得失的人,是不能够成为沈系的新一代核心的,也是不可能在体制中走多久的,了不起处级干部已经是顶天了,这样的作风,要是拿到市一级來,那可是寸步难行的了,就更加不用说是省级了,堂堂的沈系接班人,居然沒有省级的发展资质,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啊,
而一旁的朱光天心里焦急的看着秦扬,盼着秦扬再多说两句,毕竟,朱光天一向对秦扬是比较的看重的,对他的期望自然也不小,更何况,现在的沈系,可沒有太多的时间來确立接班人了啊,像是秦扬这样的官场新秀,可不是想有就能有的了啊,
秦扬看了看朱光天,又看了看沈老的表情,冲朱光天微微笑了笑,虽然说朱光天与沈老两人的养气功夫都已经到了一定的层次,基本上已经做到了喜怒哀乐不显于言表,不露于行,可是,秦扬已经将两人的心理活动和想法,猜得个**不离十,因此,冲朱光天笑了一笑,來宽慰他的心,
在一旁担心不已的朱光天见到秦扬的笑容,心里更是火急火燎了,这个小秦,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卖关子,拿气氛,现在哪里是你欲扬先抑的时候啊,有话赶紧说啊,再不说,万一沈老表达了意见,那可如何是好啊,虽然说,沈老不是皇帝,沒有那金口玉言,出口不改之说,可是,这要是主意定下來的话,那可也是轻易不会改变的啊,而且,这要是话语说出了口,那也是沒有挽回的机会了的啊,毕竟,这可是在挑选接班人啊,要是说出了口,伤了彼此的情分,那可怎么好挽回了,,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朱光天已经不好再多说了,因为,前面的那些帮腔,现在沈老沒有在意,可是,要再继续下去的话,那难保沈老以后不感到腻味,这可是在挑选沈系接班人啊,可不是在挑选你朱光天的接班人啊,
所以说,朱光天此时此刻的心情,大家也就可以好理解了,说是热锅上的蚂蚁,也许还算不上,不过,说是激动不已,紧张非凡,心跳加快了那么几个频率,那可也是完全符合的啊,
秦扬知道,现在自己这个欲扬先抑的抑已经做到了相当的层次了,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那可不是什么欲扬先抑了,等到这沈老下定了决心,那可就是难以再改变的了,
所以,秦扬轻轻的了咳嗽了一声,正色的说道:“古语有云,畏首畏尾,身余其几,诚然,围观之道,本來忌讳冲动与直接,因为,这两个特性所带來的往往是争一时之利,而我们大家最好应该是要争大局势的,不过,别的事情,我暂时不说,就是冲吴倩玲的这个事情來说,我觉得,我的冲动与直接,是正确的选择,这可并不是说,如果前头也怕,后头也怕,全身还有几个地方呢,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