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之后,秦扬站在窗户边向外远眺,原本想要洗把热水澡疏解疏解自身的疲倦与乏力,可是,这初到贵地的兴奋使得秦扬无暇顾及其他,这市委招待所的陈设装修是不怎么样,不过,好在这左近绿化搞得还是不错的,这让秦扬从那灰黄黄的天际笼盖中,得以片刻的缓解,
难道人们会说出宁愿辞职也不去岳州的话语,这经济落后也就罢了,最为要不得的是这环境的污染,你看这昏黄的天际,让人很是压抑,几乎难以喘息,到底是一个依靠着输出资源为主要经济手段的所在啊,从前人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还注意不砍小树,不捕小鱼了,而今,浮躁的人们与急功近利的思想,哪里会在乎这可持续的发展,进了嘴巴的肉有的时候都有可能飞了,别说这还沒有进嘴巴的肉了,
秦扬长叹了一声,想想自己便要在这么一个地方一待就是三年,实在有些唏嘘忐忑,沒有想到在全国领先的淮江省居然也有这样落后于杂乱的城市,难怪近些年來,淮江省南北的经济差距越拉越大了啊,这岳州市区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而在他下面的贫困县,还不知道是怎样的不堪入目了,秦扬感到肩膀上的担子可不是一般的重啊,
秦扬的思维迅速的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打开门來,那丁建伟已经站在了门口,一脸笑意的看着秦扬,同是被“流放”的经历,使得丁建伟对秦扬大有好感,人总是群居的动物,沒有了同伴与友谊,孤身的前往一个陌生而又恐怖的所在,就更为的需要身边能够有一个熟悉的人,值得信赖的人了,
同病相怜的经历,加上同车而來,一路甘苦的磨练,使得秦扬与丁建伟已经是相当的熟络了,而那个邓志勇则不免有些不合群,外表怯弱的他,便是在面对秦扬与丁建伟的时候也显得非常的小心与软弱,这就更使得丁建伟看不起他了,而秦扬虽然对他沒有什么意见,不过,苦于邓志勇的小心避让,秦扬也沒有任何的法子,这友谊是需要共同呵护的,单方面的一味迁就与付出所维系的可并不是友谊!
“快进來坐吧,老邓他还沒有收拾好,”秦扬笑着丢给了丁建伟一支烟,
丁建伟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谁知道他啊,他不爱理睬我们,我们可也沒有必要一腔情愿,”
秦扬顺手带上了门,笑着说道:“可也不能这么说,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嘛,怎么着咱们也都是一起下放锻炼的干部,”
丁建伟点了点头,抽了一口烟摆了摆手说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这话语说出來,不免让秦扬皱了皱眉头,别的不用说,就从这一句话语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为什么这厮也会被下放锻炼,也就明白过來,为什么人们总是说这一次的下放锻炼是一次“流放”了,这个中缘由还是有一定的说法的啊,体制内推崇的是含蓄,是不显露是隐语,而这厮倒是好,与自己虽然有些熟络了,可是到底交情也并不是很深厚,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直言不讳的指责他人,这实在是有些那什么的,
不过,丁建伟估计也自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过直了,于是嘿笑了一声,话題一转:“待会儿,咱们可就要去觐见咱们的新领导了,只是刚才接待那两个家伙对咱们态度很有些不冷不热,只怕咱们到了这里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秦扬闻言笑了起來:“那两位可是日后咱们的领导啊,怎么会对我们屈尊下顾了,咱们这次下來是要待在这三年的啊,可不是什么省里來的检查组啊,”
丁建伟摸了摸头,嘿嘿的笑了起來:“说实话,去年我在交通厅检查工作组在姑苏的日子,还真是沒说的啊,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啧啧,姑苏市真是……”
“别缅怀往昔了,立足现在吧,哥们,真沒有想到这历史名城、兵家必争之地现在居然沦落到这个样子,民风彪悍也就罢了,经济单一陈旧咱也无所谓了,可是,你看看,在这样的一片天空下面生活,着实,咳咳,锻炼人啊,”秦扬一本正经的说了出來,
直惹得丁建伟哈哈一乐,不过随即沉默了下去,是啊,在这样的一方水土下生活三年,只怕对自己的身体与健康确实是一种不小的“锻炼”与挑战啊,
见到丁建伟一脸郁闷的样子,秦扬的心里也不好受,毕竟都是同样从省厅里下來到同一个地方锻炼的同志,可也不能够这么的进行打击啊,于是笑着岔开了话題:“好了,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了,老丁,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啊,岳州这边酒风可彪悍的很啊,可要做好心里准备啊,”秦扬可也多少有一些拉丁建伟一把的意思,虽然酒量是一定的,可是这提前做准备的,与仓促之间被逼于无奈的,可也是有天壤之别的啊,
丁建伟拍了拍胸脯:“喝酒算什么,沒有一定的量,咱可也不好意思说是从省交通厅里出來的啊,”
秦扬看着一脸得意的丁建伟,嘿然一笑:“那什么,酒似乎应该要与交通绝缘才是啊,”
丁建伟一扬眉,刚要豪情壮志的反驳秦扬的“谬论”,这门外已经传來一阵敲门声,
秦扬打开门一看,果然是通知秦扬等人前去参加欢迎宴会的工作人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