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中年妇女这才醒悟了过來,礼貌的招呼起來:“哦,哦,小李啊,快请进,快请进吧,”
秦扬与李海霞谢了谢,便准备往门内走去,一个比秦扬岁数小一些的男子侧着身子问道:“妈,谁呀,”
唐阿姨说道:“是你爸爸的同事 ,快点去泡杯茶去,”
那男子厌恶的看了秦扬与李海霞一眼,讥讽的说道:“哎呦呵,居然还有人记得我爸爸啊,你们综合处不是早就沒有人來了么,,”
唐阿姨训斥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那男子硬着脖子说道:“本來嘛,我爸爸这病也是多年劳累而得的,这沒钱看病了,单位里也不给报销了,下属们也一个个不來了,这算是怎么回事,,我就是不服气,他们综合处魏振峰一顿饭就上千了,凭什么不肯给我爸爸报销,”
秦扬闻言,心里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果然与自己猜想的沒有太大的差别,
那唐阿姨赶忙把自己的孩子劝走了,回过头來,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这段时间太忙碌了,有些急了,”
李海霞尴尬的笑了笑,不过还是为秦扬做出了介绍:“阿姨,这是我的师兄,现在是综合处二科的副科长,今天才刚刚到任,刚才就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的跑去省人民医院看望唐伯伯了,可是沒有找到,于是打电话问到我起來了,我正好知道就过來了,”
“是的,这么晚了,实在有些冒昧,还请原谅啊,”秦扬抱歉的说道,
唐阿姨摆了摆手:“你们能來,老唐知道了,肯定是很高兴的,让你们费神了,不过,现在老唐已经休息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秦扬连连摆手:“是我考虑的疏忽,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我们就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访唐科长,”言罢,秦扬拉起李海霞便就往门外走去,李海霞不知所以,想不通,怎么辛辛苦苦的过來,还沒有一分钟,便就走了,实在是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非常顺从的跟着秦扬走了,
出了唐浩军家的大门,秦扬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中说不出來的难受,李海霞静静的看着秦扬关心的问道:“师兄,你沒有事吧,,”
秦扬摇了摇头:“我爷爷曾经跟我说过这么一段话,我永远记得,”
“什么话啊,”李海霞疑惑的问道,
,, “爷爷,你怕不怕死,”
“不怕,”
“为什么,”
“人活着就像树一样,树老了总是要枯萎的,这是自然的,”
“那你觉得你这辈子,最大意义是什么,”
“不懂,”
“我的意思是说,你这辈子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是什么,”
“我不懂,沒想过,”
“那让你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是什么呢,”
“最高兴呀,我看着你们下一代,长大,比我们好,我心里就高兴,”
秦扬说完了这段话,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接着说道:“我爷爷从來沒有受过教育,是最地道纯朴的农民,这段对话对我的影响很大,原來并不是每个人都要思考生命的意义的,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害怕死亡的,我问过很多人关于生命的意义,答案也是五花八门,但沒有任何一段对话有这样震撼的意义,这是人类最纯朴的思想,也正是这段话,让一个地道的农民有了等同哲学大拿般的高度,有时我也在想,要是我也这样,平平静静,简简单单的过完一生那是多么的美妙,思想就如一张白纸一样,被写上了字,就算这字是充满艺术的兰亭序,也许它会充满了另外一种美,但它就再也不是因是纯洁美妙的白纸而美了,我们都不再是白纸,也不可能再是白纸,当我们不是白纸的时候,白纸的感觉就只能在回忆中回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