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秦扬感到震惊与暴怒的是。乡政府干事小李与乡税务所的小王在去柳堡砖瓦厂收税回來的路上居然被人打了。那些打人者虽然都蒙着面。可是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砖瓦厂的老板郭卫军派來的。可是。这又沒有任何的证据。这郭卫军甚是狡猾。
不过再狡猾的狐狸又哪里能够逃脱得了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了。
秦扬请示了一下王波林。正式的下达了对柳堡砖瓦厂进行强制拆除违建。收回非法占地的决定。这一來便如釜底抽薪一般刺中了郭卫军的胸怀。他万万沒有想到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秦扬居然敢于这么的辣手。悔也悔在当初为了节省一点钱沒有申请正式的用地。就是这么随便“跑马圈地”了。哪晓得自己做乡长的哥哥走的这么急啊。
不过郭家老三到底是郭家最有头脑的人。又是花钱。又是在家族中动员。一下子召集了要有百十个老头老太太组成了一个老年护厂队。在砖瓦厂的围墙四周进行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密“防御”。
负责这对砖瓦厂通报拆迁的是新任的分管国土与经济的柳堡乡副乡长祁步凡。这是一个有着多年基层经验的中年干部。也是在钟书记工作组中崭露头角的一个实力派。这次由左河村村支部书记升调到柳堡乡來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钟书记在为秦扬搭建一套熟悉基层工作且有着不俗人脉的领导班子。这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沒有一个齐心合力的领导团体。是难以事半功倍的做好事情的。秦扬对于钟书记的安排自然也很是感激。同时调任过來主管农业工作的则是一个毕业于竹西农业大学的研究生。在九五年末段。这本科生都是很难的。更别说是研究生了。有这学院派且也有一定农村农业研究工作经验的马进的帮助下。秦扬对于柳堡乡的建设更有信心了。当然。这首先先要解决的是资金问題。
祁步凡果然不凡。在发现这郭家老三发动了这样的“人墙”战术之后。一面通知了秦扬。一面又求情柳堡乡派出所的支援。又立即发动随行的乡政府的同志开始了宣传。将这国家的法律法规进行了宣传。又同时将这柳堡砖瓦厂的非法占地与公然拒迁所将产生的严重后果进行了揭露。
秦扬闻讯到达柳堡砖瓦厂的时候。这祁步凡这扯着他那多年基层工作练就的大嗓门在喊:“各位大叔大妈们。我祁步凡。也是一个农民。我了解大家。你们可知道。你们现在所保护的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么。这原本应该是耕地。是的。是应该分块承包给我们大家耕种的良田。可是现在了。你们看看这砖瓦厂。再看看这砖瓦厂这四周的土地都已经被挖了多少个坑洞了。你们用脚去量量。这可是多大的耕地面积啊。这原本应该属于我们的耕地。现在却不断的被霸占。你们难道不心疼么。咱们农民这要是沒了土地。还叫什么农民啊。。”
这些老头老太太。都是这附近的老住户了。自然知道这沒有砖瓦厂以前这里的样子。可都是良田啊。听到这祁步凡的话语。再看看这脚下的土地。还有那四周令人心疼坑洞。心中确实感到不忍。可是毕竟收了人家郭家钱了。而且这郭家在这说话可是说一不二的。自家也有人在这工厂中打工。要不是这砖瓦厂的话。咱家的年轻人不都要像其他年轻人一样到外地去打工了么。所以任凭祁步凡怎么说。就是不肯离开。
这时。派出所的新所长赵洪洋已经带了所里所有的干警与联防队员赶了过來。由于只有一辆老吉普。所以先期到达的只有赵洪洋与所里的三名老公安。
这人们一件警察來了。这态度果然就有所松动了。这一微妙的变化被祁步凡看在了眼里。在打完感情牌之后。祁步凡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心理攻势。只见他双手叉腰。抬头挺胸。扯着大嗓门吼道:“非法占地违建是犯法的。你们这企图阻挡拆迁的行为更是错误的。可千万不要因为人情和面子将自己这一生的清白给毁了啊。”
这话一出。那伙老头老太太们。心里就更慌了。在他们心目中那一身警服已经使得他们很是畏惧了。现在又听到这祁步凡说会毁了一生的清白。众人不免得有些退缩的样子。这个时候。一个看似比较凶恶的一个中年人吼叫了起來:“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为了捍卫我们儿孙工作的单位。有什么好害怕的。难道这年头警察就可以胡作非为么。”
祁步凡刚要说话。秦扬已经率先站了出來。向祁步凡道了一声辛苦之后。便就以着不逊色于祁步凡的高声说道:“各位乡亲。叔叔大妈们。你们可有沒有发现在这砖瓦厂开建以來。这附近的水也沒有以前甜了。天也沒有以前蓝了。这到了砖瓦厂培烧的时候。都是有难闻的气体。你们在砖瓦厂工作的儿孙们有沒有觉得这几年身体沒有以前好了。总是头疼头晕啊。”
这一连串的问題便如一块块板砖砸在了人们的心中。是啊。这砖瓦厂开建以前。这水是比以前涩了。也总是闻到难闻的问道。不单单是自己在这里工作的儿孙。便是住在这附近的家中。都不时的感到头晕目眩啊。难道这是因为砖瓦厂的原因。。
秦扬对于这个反应。很是满意。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是的。你们想的沒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