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原来的卫南尉冯成浩调到了郡城滑台任职,而传令的军官李传宗也就成为了新的卫南尉。
卫南令胡洪波今年已经五十来岁,基本上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捞钱什么的自然是不甘后人,遇到麻烦也就唯恐避让不及,像抓通缉犯这样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想沾手,不过上面逼迫下来,无论如何,也要做做样子。
所以,他顺水推舟将马肃派了出去配合李传宗行事。
顾峰随着顾全离开顾家堡去到卫南县,在顾全的安排下去衙门做事,担任了乡兵的小头目。
所谓乡兵,乃是县城的地方武装,而全郡的乡兵组织起来成军,也就变成了郡兵。
现如今,大隋天下还算稳当,除了极少数地方的豪强叛乱之外,还不像后期那样烽烟四起,故而,郡兵的作用不大。在原来的时空,杨广三次亲征高句丽失败,无论是禁军还是府兵都损失惨重,无法成为依靠,那时候,天下大乱,到处都是变民军,剿匪的主力也就换成了郡兵。
这个时候,各郡的郡兵还只是一些农忙而散、农闲而聚的泥腿子,说到战斗力,那就只能哈哈两声了。
这一次,顾全是自告奋勇加入,李传宗也需要熟悉顾家堡的人,两者一拍即合。
在马肃看来,这一次是危险之旅。
在顾全看来,这是自家上位的好机会。
对李传宗来说,却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马肃和他的十来个手下,李传宗并不在乎,他不需要那些家伙做事情,只要他们不拖自己的后腿就行了。至于那些拿着棍棒刀叉的郡兵,也算不得什么依仗,不过是一些孔武有力的泥腿子,站在一旁呐喊助威还成;他依仗的是随他一起从郡城滑台来到卫南县的十几个鹰扬府甲士,这些家伙人人身披铁甲,不管什么高手,只要身陷阵中,也就是那么回事。
当然,他最大的依仗还是他有着朝廷的名分,顾家堡的那些泥腿子要是不想起兵造反的话,最好乖乖听话。
根据线报,顾寻随着翟让那个奸贼遁入了瓦岗,这一次,不可能将其抓到。
李传宗也没有想在顾家堡抓捕顾寻,他要寻的是和顾寻有牵连的那些顾氏族人的麻烦,至于,哪些家伙和顾寻有牵连,这就是顾全和顾峰的用处了。
顾全走在人群之中,表情兴奋,踌躇满志。
和他相比,顾峰的脸色就没有这么好看了,踏上顾家堡的地界,他的表情略显惊惶,不时观察四周,很有点风声鹤唳的样子。顾全虽然被顾寻逼走,却没有像他那样亲眼目睹顾寻的厉害,这次,前来找顾寻的麻烦,断他的根基,顾峰自然有些不安。
顾全之所以兴奋,是因为李传宗支持他在顾家堡的地位。
廖氏父子三人都死了,廖家已经彻底完了,这一次抓捕和顾寻有牵连的人,谁是谁不是?全靠他说话,这个机会他自然要好好利用,这件事过后,只要将那些和自己不对付的人全部抓走,顾家堡也就变成了他顾全的天下。
几个人几种心思,不多会,一行人也就来到了顾家堡。
位于曲溪北岸的外堡已经人去楼空,空荡荡的屋子、空荡荡的大街、就连那些家禽牲畜都没忘记被人带走。当然,也有漏网之鱼,偶尔有一只公鸡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昂着脑袋骄傲地散着步,像是在自家的领地巡查一样。
远处的街角,一只黑狗向这边望着,吠了几声之后,又飞快地溜走了。
李传宗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起来。
他扭头望向一旁,顾全满脸带笑。
“县尉大人,那些家伙一定躲到南岸的坞堡去了……”
“嗯……”
李传宗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中的马鞭。
“前面带路……”
不一会,一行人来到河岸。
吊桥已经提起,接近两丈宽的曲溪将南北两岸分了开来,河岸距离河面也有一两丈那么高,岩壁很是陡峭,下面,水花扑打着河岸,泛起白花花的泡沫。
河对岸,堡门紧闭,城墙上,人影憧憧。
“喊话……”
李传宗朝马肃喊道。
摆什么臭架子?
马肃心里不爽,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他来到岸边,向着对岸喊道。
“顾家堡的乡亲父老们,我是班头马肃,大伙儿应该都认得马某,每年都要来那么一次,所谓来者都是客,乡亲们今儿个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他仔细地观察城墙上的那些面孔,却没有发现什么熟人。
以往,马肃来到顾家堡都是廖士元等人打交道,也有一些顾氏族老和他交往,那些家伙大多已经命丧黄泉,故而,马肃想拉关系也拉不上。
不管他怎么说话,回应他的唯有沉默。
“你来!”
李传宗不耐烦了,把顾全喊了上去。
顾全来到岸边,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
“乡亲们,我是顾全,我是顾家子弟,只会为顾家打算,所以,你们要相信我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