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她想放弃自己的工作,好好地陪在母亲的身边,好好照顾她,可是,每次电话一响,就会下意识地向门外走去,丢下可怜的母亲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里,母亲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如果因为一时疏忽而让母亲有什么意外,那么,自己的良心将永远都得不到安宁,
想到这儿,章桐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轻轻关上卧室门后,就朝隔壁自己房间走去,
在打开灯的一刹那,她不由得愣住了,在自己窗前的书桌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只陈旧的小樟木盒子,章桐皱了皱眉,记忆中这是母亲的东西,一直锁在母亲年轻时陪嫁的大樟木箱里,从來都不允许别人去动,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开玩笑说这里面锁着母亲的秘密,可是,现在它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书桌上,
顾不得多想,章桐來到书桌旁,打开了小樟木盒子,里面只有一封已经拆开的信,章桐的心跳得厉害,因为她认出來了发黄的薄薄的信纸上的字迹:
“桐桐,对不起,爸爸要永远离开你了,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你也已经长大了,希望你能够理解爸爸的苦心,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心中的痛苦,现在,爸爸要恳求你一件事,,不要去找你妹妹了,永远都不要,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陷入无止境的希望与失望直至绝望的生活中,忘了秋秋,也忘了爸爸吧,答应爸爸,好吗,
永远爱你的 爸爸”
这一刻,章桐才稍微明白父亲的苦心,
“王队,有消息了,城南医院的门诊护士说她们那边昨天晚上有一个长相奇特的白化病人前去就诊,挂的是肛肠科,”赵云的话打断了王亚楠的思绪,
“病历上有住址记录吗,”
“沒有,什么都沒有,”
王亚楠皱眉说道:“他知道我们在找他,所以他白天不敢出來的,只能在晚上,这样,你马上带一个人去城南医院蹲点,有消息就通知我,我现在就去天长大学,”
“天长大学,”
“对,去找丁教授,我相信他还隐瞒了什么,”王亚楠匆忙拿起外衣就往办公室外走去,
“王队长,你去哪儿,”说话的人正是几日未见的刘春晓,
王亚楠的双眉微微一挑:“刘检察官,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來调档案的,”刘春晓编了个理由,他不想给周围的人留下一个自己沒事总是來找章桐的印象,尤其是面前的这位女刑警队长,
“事情办完了吗,”
“是啊,我正好要下班了,”
一听这话,王亚楠顿时喜上眉梢:“那这样吧,我正好有要用到你的地方,你能陪我去一趟天长大学吗,”
刘春晓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我今天反正沒什么事情了,那,走吧,我开车送你去,”
转身之际,王亚楠偷偷用眼角瞄了一眼身边比自己高整整一个头、长相英俊的刘春晓,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一路上,王亚楠把案情简单地向刘春晓介绍了一下,并且把自己内心的疑虑和盘托出,
刘春晓沉默了,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目光严肃地盯着车子的前方,
很快,天长大学就到了,
面对突然到访的王亚楠和刘春晓,丁教授并沒有显露出太多的惊讶,仿佛两人的來访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一番寒暄过后,王亚楠问道:“丁教授,我也不瞒您了,相信您也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來意,现在我们手头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黄志刚,您是他唯一的亲人,又是他的授业恩师,他一定很尊敬您,我想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告诉我们他在哪儿,如果我们再不阻止他的话,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的生命要被夺去了,请您理解我们,好吗,”
丁教授嘴唇颤抖着,半天沒有说话,
王亚楠看了看身边的刘春晓,刘春晓点点头:“丁教授,您能不能告诉我们黄志刚的母亲到底是怎么去世的,我相信她应该不是病故的,”
丁教授的目光突然从茫然和警惕变得充满了伤痛,他犹豫了好长时间,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说得沒错,小伙子,她是被害的,案子至今未破,”
“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