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方式前后迥异來看。当时现场就应该有两个人。”
王亚楠点点头:“真沒有想到。短短的五年之内。这个人的手法就变得这么熟练了。”她转念一想。继续问道。“小桐。那么你对凶器有什么看法吗。能确定具体范围吗。”
“陈海那边我也已经安排他们尽快把原始的尸检档案调送过來。我要进一步比对两次尸体上的伤痕。就目前状况來看。我只能说是由一把非常锋利的刀造成的。而且是特殊的刀具。不是一般家用的那种。我沒有办法确定它的具体长度。只能说它是专业用的。因为刀口很薄。非常锋利。刀头呈现典型的锥体形状。这种刀一般在医用或者厨师所使用的特殊领域中被比较广泛地使用。”
联想到之前潘建的话。王亚楠脱口而出:“剔骨刀。”
“有这个可能。我会安排他们痕迹鉴定组进行对比。有结果马上通知你。”
“还有。我记得你刚才说被害者的生殖器部位是唯一完整保留的。那么。有沒有性侵害的迹象呢。”
章桐摇摇头:“目前为止沒有发现。陈海那边的尸检报告上也注明沒有发现这一方面的明显迹象。”
“那就先这样吧。有问題我再找你。”王亚楠点点头。刚要转身走出解剖室。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站住身。回头说道。“小桐。我过來你这边时。听门卫说门口有人找你。是一个老头。”
“老头。”章桐皱了皱眉。
“对。他已经來了有一段时间了。你快去看看吧。打你的电话总是占线。”
“哦。我在跟陈海那边通话。我这就过去。”说着。章桐站起身。跟着王亚楠走出了解剖室。
只过了几秒钟。。章桐猜想也就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她静静地注视着眼前长凳上这个年已花甲的老人的侧影。仿佛时间已经倒流。她动也不动。就这么站着。身边什么都沒有发生。她完全可以确定这一点;但是她心里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平静的表面之下。暗流在无声地涌动。
“陈伯伯。”章桐低低地招呼了一声。
老人回过头。落日的余晖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剪影。章桐看不清楚他脸部的表情。他站了起來。
“桐桐。好久沒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老人的声音仿佛超越了时空的间隔。除了苍老与沙哑以外。别的都沒有变。
章桐的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居然有些害怕他的接近。
突然來访的这个人正是章桐在苦苦寻找的陈伯伯。全名陈海军。离休的神经外科手术专家。同时也是章桐父亲生前的好友。
“陈伯伯。你……你怎么來了。”章桐迟疑着问。
“正好经过你家附近。就顺道上去看了看。你妈妈老了许多啊。”
章桐点点头。犹豫了会儿。选择在距离老人不远不近的长凳上坐了下來:“我父亲死后。我妈一个人把我带大。她操劳了一辈子。”
陈海军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沒想到你父亲会最终选择走这么一条路。咳……”
目睹陈伯伯流露出的悲伤。章桐有些难过。不由得放下了心里的戒备和不安。反过來安慰他:“沒事的。陈伯伯。你不用太难过。我父亲的路是他自己选择的。怪不了别人。再说。我和我妈也已经挺过來了。最难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
“对了。听你妈说你现在女承父业。也是一名法医了。”老人的口气变得欣慰了许多。“我想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章桐微微一笑:“陈伯伯。你这次准备在天长停留多久。我想请你來家里吃个饭。”
“会停留一段时间。有些祖业要处理一下。我现在已经移民美国了。桐桐。伯伯忘了问你。你成家了吗。你也老大不小了啊。”老人的目光中充满了章桐记忆深处久违的神情。
“做法医的。比较难啊。”章桐下意识地叹了口气。“所以我现在暂时还不考虑这些个人的事情。先忙工作再说。陈伯伯。梅梅呢。她也在美国吗。”
老人的脸色微微一变。话语中透露着一股干涩的味道:“车祸。已经不在了。”
章桐的心不由得一紧。她知道梅梅是陈海军唯一的女儿。小时候就经常跟着父亲來章家玩。与她年龄相差无几。两个人就像亲姐妹一样:“她什么时候去的。”
老人长叹一声:“都走了八年了。”
顿时。章桐的眼泪迅速滚落了下來。她紧咬着嘴唇。深吸了口气:“陈伯伯。我很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
“沒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已经习惯了。我想梅梅在天堂也是快乐的。”
章桐心里一酸。“沒想到梅梅这么早就走了。老天爷真不公平。陈伯伯。那你现在一个人。有沒有什么打算。”
老人的脸上划过一丝异样的表情:“还好。我经常四处讲课。也挺忙的。忙起來就不会想太多了。伯伯跟你一样。还是工作好啊。”
章桐点点头。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陈伯伯。你來天长多久了。有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