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早就搁浅了。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散尽,锦心湖的夜幕悄然降临?
怀中的人儿呼吸越来越浅,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宇文拓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松开一分。湖风清冷的挽面,寒意乍起,他将她抱回了车里,但没有离开。
如果今天是他们最后的残留的時光,他希望明天早晨,她能跟他一起迎接那灿烂的朝阳。
长夜漫漫,唯一能给他安慰的,就是听到可心那浅微的呼吸声。
望着那满天的星斗,他想起了那一夜她醉酒后,第一次吐露自己的心声,当他听到她说她不要他了,再也不要爱他了時,心口那种难言欣喜的感觉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她就深深的扎在了他的心窝,再也抹不去了。
在他认清了自己的心后,他曾经为他们会幸福的携手走完这下半生,却没想到,幸福却比時间更难把握。
它总在我们不经意時候,从在我们的眼角眉梢,掌心指尖,宛如一阵调皮清风,悄悄的滑过,偷偷的溜走,留下无尽的懊悔自责。
深深的叹息吐不尽他心中的遗憾,他抬头看着那清朗的明月和星光,眼底尽是黯然,他不知道这片黑暗过后,究竟还有没有光明。
他不敢闭眼,他害怕自己会睡着,可他更害怕自己睡着后可心会无声的离开,。
他努力的睁大眼,想留住眼前这个他深爱着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他睁大了眼睛,却依然看不到任何希望?
在这个这星光灿烂的夜晚,他的身心都受尽了地狱式的煎熬。
当远远的地平线开始泛起鱼肚白,这个黑暗的夜晚终于被黎明所替代。
宇文拓迷茫的看着远方的地平线,明明太阳很快就要出来了,可是他却觉得他的世界将越来越黑暗。
莫可心的呼吸越来越弱,弱到几乎没有。后半夜,好几次他都以为她就这么的走了,但最后她总会留下那一丝一缕的气息,让他追寻。
看着那抹光越来越亮,他激动的试图叫醒可心,可是,当他指间触到她的脸颊時,他的心猛然一颤,他再一次无法感受到她的鼻息。
他颤抖的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在她的额头轻轻的烙上了吻?
“可心,太阳很快就要出来了,陪我看完这次日出再走,好吗?”低哑的嗓音透着无尽的苍凄,他用薄毯裹着她的身体,将她抱下了车。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而又倍受白磨的,当黑暗一点点的被驱逐,太阳终于出来了。
熹微的晨光照在了他们的身上,在他们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黄,安静祥和的像一副圣洁的画。
他怀抱里,莫可心已经毫无意识,他抬头看着那轮朝阳,眼底一片荒芜,他将可心的脸贴着他的脸颊,那丝冷冰触感狠狠的扎伤了他的心。
“可心?你看,初升的太阳真美,这么美丽的风景,你怎么舍得错过?”宇文拓轻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回答他的永远寂默无声。
悲伤过度,人变得有些麻木,他平静的低头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刻进自己的骨血里。
当那轮朝阳的光慢慢变得炽白時,他终于抬起了头,望向了那一汪平静无波的湖水。
平時,这个時间,她早就应该醒来了。
他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在回应她了,他知道她已经走了?
他也是時候离开了?
仔细的整理了一下可心的头发和衣服,他抱起轻瘦的她朝着湖心走去。
冷冰的湖水慢慢的没过他的膝盖,他的大腿,他的腰际,随着湖水的浮力越来越大,宇文拓的步伐有些不稳,莫可心披散的黑发落在湖面上,随着微波轻荡,让这幕看起来似梦似幻。
而此時,从洛河到锦心湖的路上,上官澈、聂风和司空夜正以风驰电掣的速度赶来,可是,当他们赶到湖边時,只看到了停在湖边的那辆车。
可当聂风的目光和湖心那一缕随水而漾的黑发重叠時,锦心湖畔响起了一声惊恐而绝望的哀鸣声,“可心--”
二个月后,天气渐渐转凉,宇文老宅却是热闹非凡。
今天是莫可心出院的日子,对于九死一生的她来说,今天终于得到医生的批准可以出院,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谁也没有想到,在最后的時刻,上官澈居然找到了适合的心源,可是让人很无语的是,这个上常赐与的奇迹差点就让宇文拓给糟蹋了。
幸好他们赶得急時,如果在晚到一步,只怕多年之后,锦心湖又多一了个感人致深的传说。
女儿终于平安健康的回来了,最忙就属宇文婉若了,。
厨房里,炖着各种补汤,只要是医生说能养心的,她几乎都弄了一份,跟女儿失散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现在喜欢吃什么菜,只好都弄了一点,而且,她还不让下人帮忙,凡事都要自己亲自弄,一个上午下来,累得有些够呛了,可是,心里那股激动的情绪依然是澎湃的。
小念早已经习惯了宇文家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