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当妙然迫于形势付出的太多,而且自出嫁之后一直都是与当福亲近,且十分信重的原因,得知当福竟然在云宁郡主面前说出如此这般诋毁自己的话,肺子简直都要气炸了!
她抖着手颤悠悠的指向了跪在地上的小姑娘,强忍着怒气问道:“你是从哪里听说来的?老爷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小丫鬟哭得泪流满面的,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跑这一趟来,脑子冒烟了才以为夫人会给她什么赏赐吗?怪不得其他人听她要来告诉夫人的时候。都是一副为她祈福的怜悯样子,她都快要后悔死了。
但夫人问话她也不敢不回,只能强收回了眼泪,哽咽道:“回、回夫人的话,出去采买的顺子回来说的。外面都传遍了,好多人都在议论呢。老爷现在不在家,奴婢也不能确定老爷听到了没有......”
“真是,他怎么敢......”忘恩负义的家伙,难道他心里竟是如此看不起她吗?呵,她早就应该想到了,不是一个娘生的。当初即便娘亲去了,爹爹也极为看重她,当福那个小心眼的怎么可能不嫉妒呢!
就在当妙然陷入牛角尖的乱想时,她的贴身丫鬟香茉却点醒了她:“夫人,您先别生气。奴婢觉着这话不可能是舅老爷说出来的啊,他有多么的敬重您。您也是清楚的。”
当妙然不以为然的讥讽笑道:“呵,他敬重我?要不是当年我没要那一份家产的话,恐怕他早就跟我断了联系了!现在倒是好,他因为那个小贱人生的当峥,将整个当家都陷入于危险之中。这也就罢了。一家人一起使劲总能找出条活路来的。可他偏偏说我与姐妹们的坏话!他莫不是以为攀上了云宁郡主,所以就想要过河拆桥,弄坏了我们的名声之后就不用担心我们会跟他争家产了是吧?”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更加恶狠狠的:“他做梦!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香茉,你派人去联系其他几位姐妹,只要我们四个联合起来,就不怕他当福能作出什么幺蛾子来!”
香茉见规劝不得,头疼的上前去想要将其安抚下来,“夫人,您先息怒啊,稍安勿躁!”
当妙然本就怒火攻心,还听香茉一个劲儿的阻止,忍不住的愤怒道:“你干什么拦着我?!”
香茉嘴角浮出一抹不得已的苦笑,将屋子内的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她与当妙然两个人,也不必关门关窗,就走到当妙然的身边附耳轻声道:“夫人,您是被迷惑了。您想想,舅老爷才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算是真的说了什么,又被人给泄露了出来,也不可能有这么快啊!还有您想一想,郡主府一向都恪守规矩,就算是那些丫鬟中间真的有其他人的钉子,也不可能趁着府中有客人的时候冒着危险往外传消息,抹黑于您啊......”
当妙然并不愚蠢,略微冷静些之后,就同样察觉到有些蹊跷,但一时半刻也想不明白,只能迟疑道:“那你觉得是谁在搞鬼?二弟他究竟有没有说出这话过?”
既然称其为二弟,就足以说明夫人是冷静下来了,香茉觉得有些庆幸,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怀疑:“奴婢虽然也不确定,但是目前来说,奴婢觉得最惹人怀疑的就是一件事,舅老爷是真的说出这种话了吗?假如啊,假如是真的话,这么快的让消息流传出来,肯定不会是他做的,那,能在云宁郡主眼皮子底下动手的人,您觉得会是谁呢?还有,如果这个消息真的传散开来,无疑是会对您与几位姑奶奶造成极坏的影响的,可舅老爷诋毁自家姐妹名声也就完蛋了啊。而且别忘了流言中提及的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你们本享有当家的一部分家产,但是却因为过度贪婪而引起了舅老爷的不满......”
就算香茉这是在为她分析情况,但说的话还是难听了些,让当妙然瞪了她一眼。才道:“废话说了一大堆,你就说说如果云宁郡主是指使乃至于完全虚构此事的幕后黑手得了!”
香茉讪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道:“还是夫人厉害,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这事情啊,定是云宁郡主做的坏事,说不定就是想要离间夫人与兄弟姐妹之间的和睦关系呢!”
香茉说的笃定,而当妙然也是越听越觉得有道理,沉吟片刻,眼前忽然一亮的说道:“你说。会不会是之前二弟给云宁郡主送去赔礼,接过没能讨好她,没能让她原谅当家,所以才故意恶意中伤我们,还想给我们当家找麻烦无暇顾及当峥呢?”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当妙然的表情不能再难看了。
香茉的表情也变得沉重:“夫人说的有道理,很有可能是这样的。依奴婢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这些流言停止扩散,免得闹得更加众所周知就难以收场了。夫人您何其贤德,可万万不能让这样一个谎言而给毁了啊!”
“你说得对......”当妙然一旦想起现在外面还有人在议论纷纷她与姐妹们的‘贪婪泼辣’,就觉得浑身发麻,咬牙切齿道:“你立即派人去平息谣言。还得与二弟媳联系上,让她也帮忙澄清此事,决不能让事情越闹越大了,从她之前派人回话的表现,还是清楚些孰轻孰重的。对了,你另外别忘了派人守在皇街外。一旦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