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待小队长回答,就脚上抹油的溜得贼快。而其他的巡逻兵们也早就养成了这项本领,有人临跑之前,还记着将挨了巴掌的新巡逻兵给拽走了呢。
今日大的图谋没成,还丢了脸面。现在这群手下又溜得比谁都快,小队长简直是忍无可忍了。愤怒的踢踹着没有铺砖的地面,激起一片尘土。仅是如此还发泄不了火气,他摸出来那张百两的银票,表情狰狞的攥紧。向着花街走去,心急的连兵服和佩刀都来不及回家换下.....
再说当老爷这边,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他刚刚到了云宁郡主府门口呢,下了马车就看到皇宫方向行驶而来一辆奢华的马车,他直觉,那就是云宁郡主的马车。
他一下马车。刘侍卫就走下了台阶道:“当老爷来了啊,那个就是郡主的马车。要知道,曹侍卫入宫了之后,云宁郡主一听说你要为当家求情,可是立即赶了回来,连刚刚诞生的三皇子都没能去瞧上一眼呢。”
“三皇子?”当老爷愣了一下。随即忍着心中的焦躁对着皇宫的方向拱手道:“原来三皇子诞生了,在下刚才回去就忙着帮郡主找东西,竟是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没听到,真是不应该啊。皇上喜得第三子,真是普天之下都应该欢庆的喜事啊。”
说着这话的同时。他也不忘将刘侍卫的话来回嚼上好几遍——郡主府的侍卫完全没有必要跟他说这种好听的话,那么只有可能是真的了。云宁郡主真的这么重视他?还是说,如此着急赶回来,只是为了责罚他们当家找回颜面呢?
不过是三五息之内的时间,当老爷的心里就再次七上八下了起来,看着远处的马车渐渐驶近,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强......
乔珺云一下了马车,就看到正在阶梯下浑身僵硬躬身等候的男人。虽然半低着头,但仅凭着他身上的细节,也能推断出此人顶多不到四十岁。
“你就是当家的人?”乔珺云缓缓踏上阶梯,看也不看一眼的问道。
当老爷强忍着才没有偷瞥一眼,愈发恭敬的躬身道:“的确是草民,听闻家中孽子与孽侄皆是冒犯过您的威严,草民心中惶恐,特意来给云宁郡主赔罪。若是郡主不满意不愿意放过他们,还请您尽管说,草民哪怕是竭尽全力也要给您找来!只盼您能饶了草民的当家。”
“哦?你说的当峥本郡主倒是明白,至于你的儿子......何时有这样一个人,冒犯过本郡主的威严呢?”乔珺云的语气有些困惑,说话间已经走上了台阶,即将踏过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似地微妙道:“倒是忘了,有话的话就进来说吧,赔罪的话,可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啊。”
听得此番言论,当老爷可不敢认为云宁郡主真的忘了他不争气的儿子曾经冒犯过她。毕竟这些贵族们,即便是自己忘了,身边也有人帮她记着谁亲谁近,谁是可以交好的,而谁又是得加大力度惩治的呢。
当老爷抹了抹汗,将嘴里的话都压下,恭谨的上了台阶,跟进了云宁郡主府。
小红得了红飘的附耳示意,阻止了小绿要去关门的动作,让郡主府大门大敞着。加上正堂的门也一直开着,只要是经过云宁郡主府门口的人眼神好,就足以看清里面的情况,免得徒生忌讳,找来什么闲言碎语的。毕竟府里没有嬷嬷,郡主已经及笄了,再来那当家老爷正值壮年,万一有人碎嘴可就是徒惹是非了。
当老爷踏进正堂的时候,不经意的往后瞥了一眼。正好透过了郡主府朱红色的大门看到了外面,看见了一个假装不经意经过的人。
虽然这样事情被摊开在外人的面前,让当老爷认为接下来的求饶讨好不容易达成,而且容易丢脸。但情况紧急。他也顾不得丢脸了。更何况他是没有丝毫背景的商户,那些年节不忘花大笔金银贿赂的大官小官见当家出事,早就急着撇清关系了,他也只有这张脸舍出去才能换些机会来了。
所以,当老爷一在距离乔珺云五米外的地上站定,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没有苦哈哈的,但也十分悲痛的道:“郡主!您大人有大量,请您不要生气!草民已经粗略的听说了发生的事情,是草民教导儿子和侄子不严。还请您尽管处置。或者,您让当峥威吓过的两位姑娘出来,让草民赔罪道歉都行,只请您饶了我们当家一码,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乔珺云用帕子掩了掩嘴角。挑高眉尾惊奇的道:“哟,当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甚么给不给活路的,本郡主也没有说要对你们怎么地啊。瞧瞧,本郡主养得这些丫鬟就是没有眼力见,见到登门的贵客跌倒了也不知道扶起来,还真是该好好的调教一下了。”
侍立在一旁的丫鬟们没想到话头突然扯到了她们的身上。还饱含责斥之意,皆是惶恐的跪下道:“奴婢该死,还请郡主恕罪。”
乔珺云放下帕子,并不答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当老爷。
当老爷额上冒下来的冷汗,已经足以给他洗个脸了。云宁郡主。这是在用自己的丫鬟敲打他吧?
他忍住没有去擦汗,讪笑道:“草民惶恐,郡主府的丫鬟们都是娇贵的身子,哪里敢劳烦她们来搀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