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万一那个人自此之后以为无人发觉,甚至想要对他动手可该怎么办?
当皇上的就没有一个多疑的,温儒明沉浸在自己的联想中脸色愈发阴沉,最后简直黑得跟锅底似地,回过神来对秀姑道:“你亲自带着侍卫去拿人,这里面添加的如果是药材,就一定是在端来之前就出了问题的。只要有关系的都给朕抓起来,让御医再来确认一下这药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更狠毒的药。敢对朕的女人和孩子下手,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才行!”
“是。老奴立刻就去。”秀姑深深的低着头,她确实懂的一些医理却不如表现上的那样浅薄。药里面并没有番泻叶,自然会被御医查出来。因为那不过是与番泻叶味道相同的一种味道很冲的安胎药材而已。但她却并不会因为胡乱说话而被惩罚,因为太后如果要害人。即便是要拖延一个月,也是不会用番泻叶这种小打小闹的东西来玩的......
不多时,在秀姑带着侍卫捉拿了三个宫女回来之后,御医早已经等在殿内了。秀姑进去见温儒明脸色难看,就紧张的道:“启禀皇上,老奴已经带人将三名能直接接触到药物的宫女都抓了起来,现在正等您的审问呢。您看。是现在问还是等会儿?而且老奴还询问了一下冷贵嫔娘娘,她说这几日偶尔会觉得手脚无力,但却因怀蕴洁公主的时候也有这种情况,所以并未多怀疑。”
“御医已经看了那碗药。”温儒明透过秀姑似乎在看着空气一般。淡的让人觉得凉薄的说道:“可是御医说里面并没有番泻叶,不过是另一种与其味道相近的保胎药材罢了。”
秀姑神情一怔,接着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碰的一声跪了下去不停的磕头道:“老奴的错,都是老奴没本事还乱说话。老奴不知道竟然还有与番泻叶味道几乎一样的药材存在啊......”
“你起来!”温儒明示意钱江过去将秀姑扶了起来。沉声道:‘朕的话还未说完呢。那碗药里面虽然没有番泻叶,但却有着更容易导致孕妇早产的冬葵子。不过,这里面冬葵子的含量极少,所以并不会立即就导致孕妇发生小产的反应。但如果长时间如此服用,药效叠加在一起不出一个月就能够......‘
“是、是这样吗?”秀姑虽然听到自己没有弄出乌龙。但仍旧紧绷着身体没有丝毫的放松,担心地问道:“那冷贵嫔现在的身体该不会已经受到影响了吧?也不知道这种药是冷贵嫔何时开始服用的。老奴斗胆,还请皇上赶紧为冷贵嫔请御医诊治,以免一时疏忽而让冷贵嫔与未出世的小皇子受到伤害啊!”
“唔,朕已经派人去给冷贵嫔请御医了。”温儒明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忽而转过头问起了那个御医:“朕听冷贵嫔说是几日前刚刚更换的药方,是谁给改的药方?而且为冷贵嫔保胎的御医是谁,难道连诊脉都诊不出来不对劲儿吗?朕看你们御医院现在是越来越疏忽不负责任了。这次,可一定要好好的清洗一下才行。”
来的御医有些陌生,是最近刚刚当上一等御医的。听了温儒明的几个问题本就心惊肉跳的,但是最后一句中的‘清洗’二字,却是吓得他猛地跪了下去,颤声道:“微臣不知,微臣刚刚上任不足半月。不过能给冷贵嫔娘娘保胎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御医,还请皇上明察,臣等无辜,都是另有见人作祟的啊!”
“呵。”温儒明怒极反笑,对着钱江使了个眼色。钱江顿时会意,脚步匆匆的离开带人去御医院彻查此事了......
温儒明怒了,自然也懒得一个个的问那三个宫女,直接让人用了刑。那些简直可以说是细皮嫩肉的宫女哪里经受得住那样的鞭打与杖责,不过一刻钟的时候,就有其中一个忍受不住的招了。
但是,招出来的结果却与温儒明怀疑的太后没有丝毫关系。但即便如此,在那个端茶送水的宫女拿出证据之后,反而要比毒害自己孩子的人是太后还要愤怒——孙良敏。
钱江站在温儒明的身边,小声地复述道:“那个宫女不承认自己下毒,只是说敏夫人曾派人找过她,示意让她多注意些冷贵嫔的动向。但是她却说往日里给冷贵嫔送安胎药的时候,根本没有往里面加任何的东西。她自己也是被冤枉的,更何况她从没透露给敏夫人任何重要的消息,希望皇上能够网开一面饶恕她一条贱命。”
温儒明听完之后已经面无表情,他气恼于自己最信任的女人,本想要立为皇后的女人,竟然也是会安排人去怀了孕的冷贵嫔身边打听情况的。说的好听是打听情况,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见无人发现而做出些什么呢?
“皇上?”钱江轻声的喊了一下。见温儒明回过神来才硬着头皮问道:“那个宫女应该怎么处置?奴才觉得她没有说谎,更何况敏夫人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听得此言,温儒明的脸色微微和缓。毕竟往别人的宫里安插个人。在后宫之中都是很正常的现象,就连他也不例外。但是。对于孙良敏竟然与表面上那样毫无争抢意思并不相同,甚至做出了拉拢怀孕嫔妃宫里奴才的事情,还是让他很是恼怒。故此,还带着怒气的就道:“将那个宫女押下去,赐一杯毒酒也算是朕轻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