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震聋发聩。
有位伟人总结过:战争是文明交流的最高形式。但现在展现在落骛山下的一幕除了血腥,杀戮和人性深处的对生命的不屑一顾,根本没有丝毫文明的影子。
鲜血一层又一层浇灌着脚下的大地,泥土渐渐被和得如稀逆一般让那些士兵艰于行走和站立,但这对那些死亡士兵的影响几乎可以不计,一道道浑身笼罩着灰色魔浪的尸体仰天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其恐怖使得纵使是西荒军都不愿与这只盟军有过多交集。
而东荒军面临那些死亡士兵,在短暂的混乱后开始组织反击,那些死尸虽然对刀剑的攻击近乎无视,但那些紫宵宗弟子施放出的劫雷却是他们的克星,察觉到这一点,东荒军那些士兵立时汇聚到一处,留下四百余名紫宵宗弟子结成一道人墙,短短几息间,无数道银色天雷蝗虫般砸落,到达距地面六、七尺猛地停住,然后一面几乎盖住半个战场的雷墙纵击而出。
远远望出,那面平铺的雷墙如同一面绚丽的银绸,席卷过出无论是尸兵还是西荒军,甚至那些化入土里的尸体都被轰成齑粉,冲在尸兵后的近万西荒军甚至来呼喊一声都是来不及,便已被卷入那面湛银的雷绸中。
然而就在那面雷绸势如破竹,疯狂地收割无数西荒军的生命时,远处山头上白凌却没由来的感到一阵不安,只是那种感觉太过虚渺,总是在即将转住的瞬间消逝而去,原本就焦躁的心境顿时越发紊乱。
这边雷绸如凶狼扑羊,另一边林涯与赢尚的对战也已臻至白热化,此时林涯已是三婴尽出,人屠刀,斩军羽,随侯珠,穿云梭乃至从戚老那儿所学的“雷动八荒”功法都是用上,排山倒海般的灵力携雷裹电,但最多也是与赢尚斗了个势均力敌。
“难道,真的要用那一招?”久攻不下,林涯心中也是微微有些焦急,外面的战局他虽然不知道,但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自己多耽误一刻,便会有数百数千的将士丧命,而如果自己早一刻击杀赢尚,那么东荒军便可凭着自己安排在暗处的三位云光境的存在一举翻盘。
但这边林涯心急,赢尚同样是心急如焚,站在这样一个统御千军的高度,每一点战机都是万分重要的,若是因为自己而使得西荒军被翻盘,那么赢尚纵使是死都不会冥目。
两人瞬息间心念都是急转百千,而后竟然同时收手,隐着不发,但那糜糜攀升的气势却说明两人之间最后的对决即将展开。
人屠和那两件仙宝被收回体内,林涯身上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惊悸的毁灭波动,而在他对面赢尚同样是收起了他的苍庄古剑,一股近乎虚无的气息从他身上溢出,引得空间都是不安的颤抖着。
两股气机彼此缠绕,但又晦涩莫深,神威如狱,隔断在两人中间的空间被两股气息撕扯着泛出一阵阵扭曲的光影,极短的一个瞬间两人面前的空间破碎开头,林涯望见山头山三人各异的表情,赢尚的瞳孔中却是一缕银芒闪过。
“嘶”空间乍裂即收,但赢尚的一声冷气倒吸声却落入林涯耳边,未等他转移过目光,赢尚的声音已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林涯将军,赢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林将军可否应下?”赢尚气势一顿,高高拔起的身躯中有兽在咆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