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燕书羡在内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慕颜真贵为皇子自然不会为了这一点点皮鞭之苦而出卖自己,所以,他紧抿着唇,眼神凌厉,此刻他已经不再打算将这个黑风寨收服。
强盗就是强盗,生性残忍。
“呵,倒是个有骨气的啊。”
那大当家的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给了手下小弟一个颜色,便又见几个小弟一同搬了个火炉子来。
“虽说,这个时候烧炉子有点早,可如今有贵客到,总要招呼一下。”
这样一说,果然,许晨宇和洛歌狠狠的颤了一下,洛歌最在乎的就是他这张脸了,如果要是他的脸毁了,他还不如去死!
“不知,这位大当家的想知道什么呢?”燕书羡双手被绑着,脸上仍然一脸淡定的笑。
“呵,行啊,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那大当家的并没有将火炉撤下去,深秋的天气,下这样大的雨,再加上昼夜温差大,整个屋子里的温度也相当的低。
倒是有了这火炉,整个茅草屋都变得暖和起来。
“不行!”慕颜真怒道。
“哦?”
“殿下说不行,那便是不行,不过,万事都有变通的余地,不如这样,大当家的,我问一个问题换你两个问题,如何?”
燕书羡看了一眼慕颜真,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慕颜真虽有所不愿,但对燕书羡还是有些信任,再说一旁的宋丞相还未发话,他也就不再反对了。
那大当家的思索片刻,脸上的刀疤微微一动,嘴角一扯,总算有了笑意。
“没想到你这书生看起来懦弱无能的,倒是懂得变通。也罢,我就答应你了。”大当家的凑近燕书羡,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只是没想到这个小书生居然临危不乱,还想从自己这里套出话来,着实是有趣的很。
“那就多谢大当家的了。”
燕书羡从容不迫的样子让大当家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他便问道:“你们此番是做什么去,这些粮草又是做什么用的。”
燕书羡心中升起一丝疑惑,难道这个大当家的不知道何大威做的事情吗?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些粮草乃是作为安抚受黄河水灾的百姓之用。至于我们乃是皇上在民间选用作为帮手跟在宋丞相名下,为治理黄河之患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
“宋丞相?可是宋远志右丞相?”
“大当家的,我已经回答你两个问题了。”燕书羡道。
“哦哦。你倒是记得。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大当家有些恍然,但面色倒也温和。
“请问,阁下是逃兵吗?”
此话一出,整个茅草屋的温度瞬时间又冷了下来。
“你找死!”
大当家的还没回话,他的身边便有一个小弟冲上前去,拿着大刀想要结果了燕书羡。
燕书羡自是无所畏惧,他紧紧的盯着此时的大当家,见他沉着脸,嘴唇闭着,喘着大气。
“住手!小五,退下去。”
那个叫小五的强盗收回了刀,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家的老大。
“你……”
大当家的顿了一下,恨恨道:“我斩天从来都不会当逃兵,是那群贪官狗崽子害了我们!”
原来这大当家的名字叫斩天!
这回却是轮到宋远志震惊了,当年叱咤风云英勇无人匹敌的斩天大将军竟然就在他的面前。
“斩天大将军,当初因为做了逃兵,死在了敌人的乱箭之下,事后因为名声极为不好,所以尸体也只是草草安葬。也正是因为这样,皇上大怒,将斩府的一家老小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录用。”
说到这里,宋远志叹了一口气,又道:“斩大将军可记得在下?当初在将军府外与将军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初那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已然不在了。”
斩天也不曾想,如今还能遇见故人,只有些凄凉的笑道:“想当初我被奸人所害,落得如此下场,没想到如今还有人能记得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朗声大笑三声,叹一句这世上还有人知我?”
“大将军何苦如此,以大将军的气概怎么会做那贪生怕死的逃兵?在下虽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想必其中定有原因在,不知大将军可愿意与我共同面见圣上,道出当中原委,还大将军的清白?”
宋远志试图说服斩天,如今大锦朝看似安乐太平,但实际上内忧外患,若是有斩天这等武学大将作为助力,定然让那些侵扰者闻风丧胆。
“哼,那么龌龊的朝廷我还不屑待了!当年我为皇帝尽心尽力,最后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如今又让我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倒是你,宋丞相廉洁的名声我倒是听过一些,为了老百姓,今日我就将你放了。但是这其他人……”
斩天的目光扫过众人,随即将目光落在燕书羡的身上,笑道:“这个书生倒是有点意思,我问你,你当我这黑风寨的军师,我就放了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