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从来没嫉妒过你。”
蕾拉捏了捏徐小桃的脸蛋:“像你这么单纯可爱的姑娘,我可是很嫉妒呢!”
嘁,徐小桃的嘴撇到了耳根子。
马赛弓着身子大虾米一样出现在“飘雪”的玻璃窗外面,伸着长脖子像只鹅一样向店里张望时,蕾拉拿起了铅笔在手指间转来转去,笔忽然落到桌面上,“啪”的一声惊着了蕾拉似的,她捡起来,继续转。
徐小桃觉出了蕾拉的紧张,她立刻站起身,像只轻盈的小鹿一样跑出去,喊:“马赛!”
马赛站住,手插在口袋里,很慢地转过身来,斜着眼睛问:“小丫环,有事吗?”
徐小桃倒不介意马赛怎么样对她,她说:“是罗花花来找蕾拉的,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所以……”
隔着窗玻璃,蕾拉看到徐小桃的嘴一张一合地跟马赛说着什么,马赛时不时往窗子里看一眼。蕾拉手里的笔不转了,她早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打人呢?何况打的那个人还是马赛。
马赛的目光再次射了过来,蕾拉咬紧了唇,赶紧低下头,长发挡住了半边脸。过了好一会儿,冷饮厅的门开了,马赛带着初春凛冽的空气走进“飘雪”,一屁股坐在蕾拉的对面,翘起二郎腿,说:“女英雄,还得我道歉啊?”
蕾拉站起来便走,马赛这次没有让那只手像鱼一样溜走,他捉住了它,说:“狗脾气!”
“请问你是谁?你不是说不认识我了吗?”蕾拉的目光寒光凛凛地射到马赛那张英俊的脸上。
“我说的话你都信,那你相信猪会飞不?”
苏蕾拉“扑哧”一声笑了。
马赛的脸部线条柔和了起来:“苏蕾拉,我都没计较你给了我一巴掌,你就别来劲了。和好吧,嗯?”
那一刻,蕾拉的鼻子酸酸的,忍了忍,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她没想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马赛后,那么骄傲的他,居然会屈尊来求和。
马赛握住蕾拉的手,苏蕾拉坐了下来,她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马赛,我要走了!”
“去哪儿?苏蕾拉,你不会是要离家出走吧?”马赛的声音有点儿大,好几个吃冷饮的同学抬起头往他们这边瞅,门口的徐小桃也回过了头。
马赛的头低了下去,吸了一口苏蕾拉化成水的草莓圣代。
苏蕾拉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她说:“你跟罗花花好,我很想用我家的啤酒瓶招待你的审美!”
马赛大咧咧地笑了:“你们女生就是小心眼儿,碰到一起看场电影,有那么严重吗?蕾拉,你说要走,到底要去哪儿?”
蕾拉眯了眼睛,仍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问:“那你觉得什么是严重的事儿?”
马赛不再接茬儿,再接茬儿没准新一轮的世界大战又要爆发了。马赛对自己都有些愤怒:这样纵容一个女孩,她能不蹬鼻子上脸吗?
喜欢是世界上最无药可救的东西。喜欢了,一切原则就都不是原则了。
徐小桃捧着一杯苹果汁慢悠悠地走过来,放到马赛面前。
徐小桃是个体贴的姑娘,她一直记得马赛喜欢喝苹果汁。蕾拉从来不记这些,她想:自己这样算不算喜欢得还不够?如果真喜欢,会把他头发刘海儿向哪边歪这样的小事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是自己,除了他跟罗花花在一起看电影让她感觉愤怒外,其它还真就没什么了。更多的时候,马赛是个像徐小桃一样的朋友,无聊时做做伴儿就好。
徐小桃在某些时候是迟钝的,在某些时候又是敏感的。她感觉到蕾拉和马赛之间的气氛不大对,便坐在蕾拉这边,说:“讲个笑话给你们听。有只蜗牛在路上爬,爬着爬着撞到了乌龟,一下子晕了过去。在动物医院醒过来时,医生问蜗牛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蜗牛想了一会儿说:‘当时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蕾拉看了看马赛,又侧过头很仔细地看徐小桃:“你确定你讲的是笑话吗?”
徐小桃撅着嘴,“当然啦!不好笑吗?”
马赛铺天盖地地笑了起来,又引来了许多目光。马赛极力压抑着笑,英俊的脸有些变形。徐小桃神气活现地说:“看,还是马赛善良!”
哦,徐小桃讲的笑话是要善良的人才会笑的。蕾拉摇了摇头。
蕾拉不生马赛的气了,她扭脸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路人,心里的惆怅漫无边际。
02 不愿意让你看到我离开的背影
蕾拉离开省城的那个清晨有雾,淡淡的白纱笼罩了一切,也把蕾拉心头淡淡的离别之情衬托得越发若有似无。
徐小桃睡眼蒙眬地站在街口,身穿一身浅粉色运动装的蕾拉抱着一只大包站在一边看工人们来来往往地搬东西。徐小桃低声说:“蕾拉,真的不告诉马赛吗?他会恨你的。”
“如果他能恨我就好了。”蕾拉的话冷冰冰的。徐小桃放弃了关于马赛的话题,蕾拉就要走了,她不想惹她不高兴。
“你抱的是什么?”徐小桃好不容易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