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喝,是药沒听说好喝的,我“嗯”一声,尽量让自己主子派头实足地接过碗一仰脖就喝完了,
碗立刻从我手中快速地扔了出去,我扒在床边上直干呕,
骗子,这是什么药,比黄莲还苦,我差点爆了粗口,
司马珏面上若有若无的挂着笑容,变戏法似地给我嘴里塞了颗蜜饯,总算淡化了一下嘴的苦味,
“睡吧,我书房还有军务,就宿在书房了,”他说着给我掖了掖被角,
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我眨眨眼,有点上了他当的感觉,
接下來两天,司马珏忙于战事,我在赵展拓的刺杀中受了些皮外伤,经过宋楚的治疗基本上已经好了,除了窝在房内便让楼扬继续教我骑马,
自从被救回后,司马珏对楼扬的态度竟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出奇地平和了,让我不解,
只要不出都督府大门,也不限制我和他來往,我却感觉到楼扬似比以前沉闷了,有时爱呆呆地看着我出神,
我现在见到他就心存愧疚,沒有胆气提起以前对他承诺的“私奔”这类话題,他也不提,一切都似什么也沒发生般,只陪着我,这让我生出了不正常之感,
我重新琢磨着该何去何从,想着司马珏的话如果是真话,真是花开四季的好事,转念还是怀疑他的话,明摆着的事儿,他如何会把一生的感情押在我这个总给他制造麻烦,毫无帮助的女子身上呢,况且现在和南杞都打起來了,他不把我囚禁起來,已是万幸,再想想别人对他的施压,真是费脑细胞,
我更让其他人费脑细胞,唐棣就是一个,这次见了我到沒赶我走,只是象征性地拱拱手,就要走,
“唐将军请留步,” 我厉声叫住他,
他脚下一顿,转身一揖道:“玉真真人,在下军务在身,告辞,”
我微哂,轻描淡写地道:“唐将军如此着急,想必是见到我还依然站在这儿,很是失望才急着离去吧,”
唐棣:“玉真真人,想我唐棣戎马一生,光明磊落,既然真人如此之说,唐某无话可讲,”
他到是坦诚,“噢,是吗,希望唐将军真的是光明磊落,有什么事情都明里來,不要背后偷偷摸摸,那样岂不是毁了将军辛辛苦苦攒下的一世清白英名,”
唐棣面上更显严肃,依然沉声道:“不用真人提醒,唐某知道怎么做,到是劝真人一句,何去何从早早做出的选择,否则不但给自己带來祸事,还会累及他人,”
说完紧绷面孔一甩英雄氅转身大步就走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之前解开的疑或竟然又不明朗起來,
我深沉的心思还沒解脱,就來了更让人伤神的事儿,柯拔美思來了,
说是代他父王探望受伤的司马珏,当然是为了多和司马珏亲近,好早一点嫁给他,然后顺便问侯一下他的侍妾,就是我,
上次被赵展拓截持,司马珏对外称我是她新收的一名侍妾,外人还并不知我的真实身份,
看着脚蹬鹿皮靴,一身水红衣裙的柯拔美思,真是赏心悦目,红颜配红妆,红妆映雪艳,娇艳的就似盛开的蔷薇花,
我直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追着倒贴,
司马珏把柯拔美思安排在了离我较远的一个院落,他搬到前院去住,离着议事厅近点,他说为了我的安危,可我总觉得他这样做是为便于他和美思偷情,
美思一见我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妹妹请姐姐原谅,之前多有冒犯,望姐姐不和我这般见识,你侍奉王爷久了,王爷的喜好还请姐姐告诉美思,美思好为姐姐分担一二,”还真是不见外,听着她的话,再看看那一脸的真诚劲,不像是伪装,
我有点愣怔了,这和书中写的怎么有点出入呢,不是小妾和小妾间为了争宠永远都是水火不相容吗,向來斗得都是你死我活的,明争暗阴的,我们这有点背道而行了,
况且她是知道的,我名义上只是司马珏的一个侍妾,她可是郡主啊,
我转转眼珠,试探着问道:“郡主,现在有我们两个在王爷身边侍候,京中可还有位王妃姐姐呢,以后很难说不会有其他的女子进府侍侯王爷,你就不介意,”
柯拔美思一脸的笑容,轻快地答道:“姐姐放心,美思不会介意,更不会介意排在姐姐后面,”说着眨眨眼睛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啊,我的父王就有六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