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无表情,轻轻活动着刚被她接好的胳膊,还以他冷视。我猜他八成是和淳于国有约,不得已才走水路。
他焦急地四处找着船只,我被他挟持着警惕地沿河边走出约二里地,终于见到一只小船,船夫正在岸边拴揽绳。
“船家且慢。”莫篱说着快步到了船夫面前,装着斯文道:“我夫妻二人有急事要过河,烦请渡我们一程,定当多给银两。”
船家边拴揽绳边头也不抬道,“收工了,去寻别家吧,我婆娘等我回家吃中饭呢。”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莫篱二话不废恶狠狠地道,掏出一把短刀抵在了船夫的咽喉处。
“公,公子,我是老实人,我家里上有……”
“再哆嗦你什么都没有,去不去?”莫篱说着手上稍用力,船夫的颈部立刻有一道血迹流下。
“啊,公子饶命,我去我去……”
小船在风中坚难地前行着,莫篱坐在我一旁警惕地盯着船夫,我看着波动的河面,咬咬牙,突然一歪身倒在船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