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珏不放心,硬是把御医叫来给我把脉。
御医把完脉,立刻跪下连声向我的司马珏道喜。
因为皇后在产后才三个月又怀孕了。
司马珏高兴地把我抱起来转了个圈,我却高兴不起来,直接仰倒在床上了,刚轻松了没几个月又要挺着大肚子了,愁煞人啊,这“地”真是极“肥沃”啊,这么容易就又“种”上了,定是在奉勤殿那次就怀上了。
脑中灵光忽然一闪,想起了重生时大吃特吃月老的送子豆的情形。一咧嘴,真想哭,悔呀!我似乎又看到了月老那厮幸灾乐祸的面孔,闪着精光的小眼睛,咬牙暗道:月老我咒你这厮上茅房掉下去。
就在我被诊出怀孕的两日后,端仪宫就传来了消息,唐昭仪怀孕了。
我当时正喝着红枣燕窝粥,要不是好喝我真想撒在司马珏的脸上。
司马珏并未见高兴,微皱一下眉沉思了一会,也不跟我解释来个交待,只叮嘱我安心养胎,他会解决。
我嘲道:“解决?难不成你能让那形成孩子之物顺着原路返回再回到你体内?”
司马珏听了嘴角抽动了几下,也不顾我的感受,一甩炮袖去了端仪宫。
我眼光瞪向低头不语的采苓,“这就是你说对她“晾”着的结果?”
采苓张张嘴没说话,撅着嘴一脸的气愤,一跺脚,气鼓鼓地找团圆去了。
采苓从团圆哪儿得到消息,端仪宫晚间曾有陌生男子出现,这消息让我惊讶中又带了意料之中的感觉。
……
御花园内的水池边上,我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那位深居浅出从不露面的可人儿。没带宫女和太监独自临水而照,一身素色衣衫遮不住那娇俏的红颜,依然清新如早春盛放的百合。
我心中暗笑,看你何时露出真面目。
“乍暖还寒,这春寒比冬日更寒上三分,昭仪是有身子的人了不宜迎风长久在此。”我道。
唐灵依似才发现我般,脸上立刻呈现出一片惶恐,挣扎着似要起来,挣扎半天见我也不阻拦复又坐下了,颌首道:“请皇后恕罪,臣妾不便行礼。”那一脸的歉意楚楚可怜又真诚,真乃我见忧怜,怎能让人生出怪罪之心呢。
我笑笑,走近她,“不知唐昭仪是否还记得在普化庵说过的话。”说着看着池中映出得一双倩影,“我确实长的让人嫉妒,也最是有母仪天下的范儿,不服老天爷都看不过去,昭仪觉得呢!”
“皇后饶命,臣妾知错了……”唐灵依说着把轮椅向我身旁靠近,伸手拉住我的衣袖,“看在臣妾怀有皇上骨肉的份上,饶臣妾一命,皇后……”她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我又没说要她的命,我用力争脱她的拉扯,转身就走。
身后却传来“扑通”一声。
我回头,见唐灵依竟然掉入了水池中,想也没想就奔到了池边,“娘娘,不可,你是有身孕之人。”采苓跑过来一把抱住我,“她也是有身孕的人,怎么能见死不救。”我说着就要推开采苓,“娘娘,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采苓复紧紧拉住我,在我耳畔急道。
我看着池中挣扎着大喊救命的人,再看看急急向这儿跑来的宫女和太监,脑中忽然清明一片,好生没创意的害人之法。狗血!
勾唇笑了,转身就走,边走边对采苓道:“这,还真不是个机会,她要死了不是白摔断腿了吗?”
……
“娘娘,唐昭仪被封为仪妃了,宫中都在谣传说娘娘快要被废了……”小尘子偷看我一眼,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来林泉行宫已经七八日了,这处行宫地处温泉带,景色怡人,很是适合我养胎。我害喜害的吃了吐,吐了吃。
伸手拿块甜糯的糕点,边吃边含糊不清地对小尘子道:“说,要直言不讳。”
“是,娘娘,都说唐照仪是被娘娘推下水的,皇后明明会凫水却不救,故意躲的远远的,就是想一人独霸后宫,心胸狭窄,善嫉容不下她人。”
我点点头,继续吃着糕点,“还说什么了?”
小尘子嗫嚅道:“后面的奴才就不要说了吧。”
“嗯?那我就罚你被人挠脚心一百下。”
“娘娘饶了奴才吧,奴才……不说也是为了您的身子着想……”
“你家娘娘怀着大皇子和长公主时经历的事情你说如何?”
“坚辛百倍,娘娘是奴才们的神,又怎会怕这些闲言碎语……”
“小尘子,你再不说我可亲自罚你了。”采苓在一旁急道。
“奴才这就说……”小尘子又抹一下额上的汗,“宫中还传言,唐昭仪就是为给皇后说情,才说自己是不小心掉下水的,再则皇后怀有身孕,皇子和公主还小,要不是这些原因,皇上早就废了娘娘,还说皇上本就和唐昭仪青梅竹马,皇后是嫉妒想趁机害死她。”
小尘子沉吟了一下,偷看我一眼,才又小声道:“宫中还说皇上龙颜大怒,狠……狠煽了皇后两记耳光!不想再见到皇后,才把娘娘赶到清苑行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