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亲手杀了慕歌。
慕倾黎忽然觉得矛盾起来,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考虑这件事情,她甚至不知道现在对于凤天澜到底该抱持着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感觉到心底深处有有隐隐的疼痛感正在慢慢的升腾,慕倾黎抬手放在心口处,幽深睿智的眸中难得的出现了迷茫:慕歌,不管他是谁,都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已经死了,不要再出来,不要再让你的感情影响我的判断。
夕阳的余晖洒在慕倾黎负手而立的身上,她静默的站在那里,犹如脱离凡尘的天人漠然的看着世间百态。
最后的最后,她同往常一样,只是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便将所有的情绪极深的藏匿起来。
查觉到暗处有人一直在注视着,慕倾黎便淡淡的出声“出来吧!”
话才出口,有人悄无声息的出现慕倾黎身后,恭敬的跪下“影二参见公子。”
“什么事?”
“殿下醒了。”
“知道了。”她淡漠的开口,不带半分感情,完全看不出两天前为凤天澜缝伤口时的甘愿与他感受同样的痛苦的模样。
“你一直跟着我?”慕倾黎没有回头,就这么背对着影二问他。
“是。”
“为什么?”顿了顿,她又道“怀疑我?”
“影二不敢!”影二连忙答道,俯身低了低,自从决战之后,他早已对这位公子的谋略和胆识佩服不已。
慕倾黎微微扬了扬嘴角,淡然微笑道“是神音让你这么做的吧!”想来也是自己的疏忽,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自己他的名字是神音,可是自己却顺口就叫了出来,也难怪神音会怀疑。
见影二依旧俯首跪着,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测,她也没有再说设么,只是抬头看了看已经落下大半的残阳。
她轻轻的说“回去吧!”
“是。”清冷的声音被吹散在风里。
硝烟飘到了遥远的尽头,沉寂在空气中呐喊,古剑在残风中腐锈,以流血为开始的战争,最后以血流成河而结束。
主帅军帐里,慕倾黎老远的就听见魏延那大嗓门兴奋的声音,众将军都在为凤天澜的苏醒而高兴,本以为以凤天澜的行事作风醒过来必然是询问有关阳关的诸多事宜,不过她没想到的是,此时几人在说的却是当日慕倾黎为他疗伤时几乎令众人潸然泪下的那一幕。
她站在那里稍微有些犹豫,思付着进去之后该如何面对凤天澜,或者应该说如何面对曾经的冷湮?就在这时,她听见里面的人也不知说了什么?都在开心的大笑。
微微的叹息了声,她最终还是掀帐进去。
凤天澜已经起身只着中衣坐在榻上,而叶脩等人则是站成两排,也不知说了什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快意的笑意,见她进来,全都转身恭敬的喊了声“公子。”
施若然懒懒的靠着榻坐着,双手杵着下巴大眼晴来来回回的在慕倾黎的身上来回游走,满脸带着狡黠。
瞟了一眼塌边案上那碗还满满的药,她不动声色的过去直直的来到凤天澜跟前,轻轻颔首“太子殿下!”语气淡漠疏离,完全不带任何情绪。
然而就在抬首对上凤天澜凤眸的刹那,她还是心下一颤,那双凤眸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她,犹如静水深流的墨色湖泊,幽深的几乎能将她吸进去。
“你来了!”她听见他如是说,那语气中包含着太多的情绪,让她都来不及抓住,。
从她进账的那一刻起凤天澜的目光就一直紧紧地追随着她,天知道当他从众位将军口中得知她为自己疗伤的那一幕时有多激动。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可是他清楚地知道心里有多大的波动。虽然他还不知道那种巨大的情绪起伏是什么。
她轻轻地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那碗还好好的药。
然后众人就在瞬间几乎石化,就这么看着他们的太子殿下在众人极力劝说下都没有动的那碗药,只是因为公子的一个眼神便乖乖的喝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此时该作何反应。
倒是魏延神经大条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是以为公子果真是神人,居然连太子殿下最不喜的苦药都能够让他喝下去。这么想着,他居然还真的说了出来。
众人心下一颤,诺诺的低下头,都不敢看此时自家殿下和公子究竟是什么表情,这个老魏没心眼到这种程度,还能在战场上纵横这么久,也真是不容易了。
出乎意料的,慕倾黎只是淡然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凤天澜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低头不语的众人,没有说话,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施若然见状,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没心没肺,可是见自家公子淡淡的一眼扫过来之后,也立马噤了声。
凤天澜看着慕倾黎就这么淡然的坐在那里,举手投足间都是冷冽清雅,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开口道“此次本宫的伤口能够好的这么快,还要多谢军师。”
慕倾黎扬了扬嘴角,不甚在意的道“这些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