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过来。但是他还是被夙玉的伪装给糊弄了过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如此强大的怪物,会跑去偷司命星君的命薄子,会跑去戏弄帝君的坐骑,拔了凤凰的毛,烧了天帝后宫那些妃子的衣裳。
怪只怪那时的夙玉太会折腾人,变着法的到处乱跑,闹腾的他没有精力去细想,只是觉的很刺激。他的法力依旧没有得到提升,在她告诉他,自己天生是个无法力之人时,他便没有花那么多的心思去考虑怎么使自己变强。
因为他觉的,只要她在自己身边,日子也不是很无聊。
可是,那一天,来的却那么早。
她一剑斩杀了所有神界之人,他也是在那里面的,可是她却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他甚至以为她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也许在她的心里他和那些神是没有区别的。
不甘心啊,怎么能甘心,她还没有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自己释怀的理由。
恨吗?也许是恨的吧!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轻巧的毁了神界,毁了他?
当她再一次的站在他面前时,用那样轻松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他是怨恨着的。脸上的刀疤还在,至今都未愈合,她却已然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现在她又用如此漫不经心的语气说:若不是别人的提醒,她都快想不起自己了。这一刻,他的心,犹如钝刀拉扯般的疼。鬼君等了孽十世,他又何尝不是等了她千年,终知无结果,可是心还是控制不住的一次次给自己希望。
他的脸色此刻一定很难看,有种双手无处安放的无措感。
夙玉把吃完的糕点又送还给他,笑了笑:“我本无意想要说出你的身份,只是经此一别,想来也是相遇无望,你果真要放弃这次机会?虽然杀不了我,可是刺我一刀也总是好的。你看,不死之身也就这点好,能给人随便来一刀消消气。”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窝,嘴角的笑意浅淡若风,澹然如水。他的心,却在那一刻,抽的很疼。
他慌乱的摇了摇头,“我怎会刺你?我怎么会伤你?”他不会的,他恨她,可是也是······
“我毁了你的神界,你又怎么可以不伤我?”她笑着向前,诱导着他:“你的心里肯定是恨的吧,我知道你早已对我起了杀心,只是一直担心会被我识破,你看,现在鬼君都已经死了,你现在对我下手已经没有了任何阻碍,多好的机会。”
罗华英被她逼的急急退了一步,俯身看到她笑的懒散邪恶,心里的怒火腾的燃起,抬手推了她一把,怒吼道:“是!我是想杀了你,在鬼界的每一天我都在幻想着把你千刀万剐!为什么你可以走的那么潇洒!为什么你就从来没有一点感情!为什么你可以那么残忍!那么残忍的对我,那么残忍的对神界,那么残忍的对你自己!”他吼着,发泄着积压了千年的怨恨,狰狞的脸孔此刻看上去令人更加的恐怖。
牛头马面面面相觑,识趣地退到了安全地带。
夙玉被他推的踉跄了一下,站稳了身子,听着他的怒吼,她侧了头安静的听着。
只是她不明白,他的恨到底来自何处,如果只是因为她毁了神界,那么何来那句“那么残忍的对你自己”。夙玉自以为自己不算是很残忍的,因为在宋琴的面前,她连最起码的无情都留有三分,残忍更是无从谈起了。
她抖了抖衣袖,“六界千万年来大大小小的战争从未停止过,就算不是我,你们也会相互厮杀。只不过在比他们更强的强者面前他们选择了对外一致而已。神界首当其冲,自以为能斩杀我于噬魂台前,他们的颠覆只是因为他们的自负。”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的牛头马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