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杀之,”旁边皱纹横生的老者,哑声说道,“我们新近掌控诺曼,各地领主不一定愿意降服,那便杀鸡儆猴吧。”
库德兰老将军走近来,闻听此言,不由低哼一声。塔戈尔公爵转过身来,讥笑道,“老将军,你似乎有不同意见?”
库德兰老将军两眼一闭,梗着脖子,懒得搭理这种小人。
“杀了他!”塔戈尔公爵在众人前丢了面子,恼羞成怒道,“就在这宫廷之前,当众处斩他!”
“家主大人,恐怕……不行。”一个淡然的声音传来,温斯特打马而来。他身后,城门方向,一簇火光升起,在空中炸开,声震全城。
“你说什么?”塔戈尔公爵愕然抬头,看着这个应该算是自己孙子的年青人。
这个在家中。一直唯唯诺诺的私生子,此时高踞马上,盔明甲亮,眉目飞扬,如一柄出鞘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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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院叛变,将士们,随我杀敌!”温斯特拔出长剑,朗声喝令。
他身后三千名精锐骑兵,齐声呼应。策动马匹,向不远处的贵族私军冲杀而去。
毫无防备的私军阵列,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以骑兵对步兵,以有心算无心,在战斗爆发的时候,结果就已经注定。更何况,大部分贵族私军,还在前方攻打王宫。根本来不及回头支援。
“什么情况?”此时,亚蒙?哈默以及那些贵族领袖。还处于茫然之中。他们大多是文官出身,迟钝了几秒,方才反应过来,纷纷惊呼道,“不好!”“拿下他!”
旁边的护卫家丁,大呼小叫着围拢上来。刀剑齐举,杀气腾腾。
“呵……”温斯特报之以冷笑,他缓缓拔剑,身周有气劲涌动。旋即,一抹青色剑芒喷薄而出。温斯特长剑挥舞,将袭来的兵刃尽数击飞。
“上位战士!”“是上位战士!”一片惊呼声中,他们连连后退,不敢出手相抗。
贵族们拉拢的高手中,当然也是有上位武者的。不过由于私军中缺乏将领,他们皆被委以重任,率队赶往全城各处了。况且,此地有上万大军,谁又能想到,会生出如此事端呢?
温斯特策马来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押解库德兰与吉尔诺的数名高手尽数斩杀。吉尔诺冲他一点头,与老将军互相搀扶着向后退去。
见他策马逼近,眸中似有杀机闪过,老贵族们慌了手脚。塔戈尔皱眉问道,“温斯特,你,你这是何意?”
“奉王上之命,平定叛军。”温斯特一字一顿的说道,他从来没有过如此意气风发的感觉。就像是憋在胸中的一口闷气,憋了十年二十年,终于一吐为快。
“我……可是你的祖父啊。”塔戈尔公爵的声音开始发颤,他能够感受到,对方剑刃上,那抹逼人的寒意。
“不,你是家主大人。”温斯特摇头否认道。他左右望了一眼,重又凑上来的家丁们,纷纷举起兵器,但脚下却不敢挪动半步。
又一阵蹄声传来,黑衣骑士勒马驻足,扫了一眼场中局势。他胸前的罩衣上,刺绣着哈默家族的“五色鹿”徽记。
“是你那个……儿子,叫什么来着?”哈默公爵扯了扯身旁的亚蒙,低声询问道。受到了温斯特的刺激,他似乎不愿意说出“私生子”这个词。
“亚述尔,温斯特反了,快来保护诸位大人!”亚蒙?哈默倒是没有多想,扬手招呼道。他记得,自己与女仆搞出来的这个孩子,武技应该还不错,至少比他另外几个宝贝儿子强。所以亚蒙?哈默才命其统领一支私军,负责攻打城西的治安署,只是不知为何,他独自赶来了此处。
“是,家主大人。”亚述尔躬身一礼,打马向温斯特行去,同时“呛啷”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贵族领袖们刚松了口气,就见刀剑轻轻碰在一起,温斯特温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亚述尔如此回答自己的挚友。两人相视一眼,忽而捧腹大笑,那爽朗而又放肆的笑声,在王宫前的广场上远远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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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朦胧的一轮日晕,爬上阴云弥漫的天空。
大规模的战事基本结束,禁卫军只需要根据亚述尔提供的地图,派出部队将大股的贵族私军逐一围歼,就已基本奠定胜局。
小股叛军依旧在到处逃窜,忙碌的禁卫军,还没有余力挨家挨户搜捕他们,只好封锁街道,全城戒严,暂且控制住局势。
在这一天的七点整,科波夫总长照常出门,乘坐马车前往外务省。见他仅带了两三名随员,禁卫军并未干涉,只是派遣了一个小队的骑兵在旁护送。
他们抵达王宫之前的时候,战事基本结束。莫德西奇与黑脸统领带来的骑兵,与原本的三千人汇合,到处追杀溃逃的贵族私军。
一旁的空地上,挤挤挨挨四五千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他们是被俘虏的私军将士,当第二批军队赶到的时候,他们就失去了抵抗的决心。一部分四散逃窜,更多的则弃械投降。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