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你伤口还未愈合,不能够沾冷水。”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都不疼了。”
他拍拍她的脑袋:“只是不疼,却并未好全,你现在若是不好好躺着,伤口极有可能再度崩裂。谷谷,不要任性。”
这种哄小孩的语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全身都是汗,很难受,而且味道也难闻。”
即便看不到,也能够从她语气里猜出她此时的表情该是多么的生动,他笑着揉揉她的发顶,“无事,我不介意。”
“/(tot)/~~”不对!谁管你介不介意啊!
……
节操诚可贵,舒适价更高。
但为性命故,两者皆可抛!
为了伤口不恶化,为了保全这条小命,江谷谷无奈妥协,继续顶着发臭的身体过日子。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的样子,江谷谷已经忘记了那回事,趴在毛绒绒的兽皮里头睡熟了。
有人推了推她的手臂:“谷谷,醒醒……谷谷。”
平日里的江谷谷姑娘还算是冷静理智,睡昏了脑袋的江姑娘则是完全不同。
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看清来人是凌冰,整颗心便放松了下来,随意哼哼道:“嗯……我很累……要睡觉……别吵我。”
他哄她:“先等等,擦擦身子再睡。”
“……不要不要。”←_←!睡昏了的江谷谷。
“擦了身子可以舒服些。”
她嘟起嘴吧:“不要……好吵……”
“谷谷……”
“zzzz……”
“谷谷……”
“zzzz~~~”
凌冰无奈地笑了笑,不再吵她,径自起身去拧了热毛巾,又返回来摸索到江谷谷的手,细细地擦拭了起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
这是第二日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焕然一新”的江谷谷的表情。
……
又是一个傍晚时分,凌冰端来了一碗熬得又稠又烂的小米粥,粥上还放着几块腌制的腊肉。江谷谷刚刚打了一个声势浩大的喷嚏,两眼水汪汪的,两颊还残留着酡红。凌冰恰恰听到了这声响,眉头微微一皱,略显担心地问道:“谷谷,你怎么了?是着凉了么?”
江谷谷一手捂着嘴巴摇摇头,转念一想他看不到,便放下手,说道:“没什么,没有着凉……大概是有人在说我坏话吧。”不得不说,这姑娘还真是真相了。
凌冰觉得很惊奇,这样的言论还真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别人说你坏话,你便会打喷嚏么?”
江谷谷的目光已经被这看起来格外诱人的晚餐给吸引去了,深吸一口气,非常不负责任地点点头,“是的……”
“那是谁在说你坏话呢?”
江谷谷满脑子都是那肉,下意识便回答:“应该是……菊花吧。”
“菊花?”凌冰很困惑。谷中没有菊花,他只知道她说的大概是一种花,却不知道菊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可又有不对劲的地方……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菊花会说人坏话么?”凌冰终于想到了那个让他觉得不对的地方了。
“嗯,会的……她很早之前就暴露了吐槽娘的倾向。我这么莫明其妙消失了,她肯定……唔,好香。”
“肯定什么?”
江谷谷已经不打算再回答了,摸了摸嘴角:“那个,是什么肉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凌冰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哦,是兔肉。”
“你厨艺真好!”江谷谷流着口水,不吝夸奖。
凌冰的脸颊微微红了一红,嗓音略低:“你不嫌弃便好。”
“怎么会嫌弃呢?你明明做得很美味呢,若是如此我还要嫌弃的话,怕是要遭雷劈的吧……”江谷谷一心放在那碗香气四溢的粥上,错过了凌冰的……害羞。她绝对没有夸大,毕竟比她之前吃过的那些猪食一样的食物,这些饭菜虽然简单了一点——简直不可能会有比这个更简单了。但是挡不住这对比太大!江谷谷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我能吃么?”
凌冰失笑,略微窘迫的情绪消散了个干净,端起那碗走到她面前:“这本来便是为你准备的。”
像以往一样,依然是凌冰喂,她负责吃。这种事情第一次做有些不好意思,第二次做的话,江谷谷脸皮就自动厚起来了,就像个没事人似的。方咽下一口粥,江谷谷眼巴巴地盯着凌冰的手,恨不得将那碗夺过来喝个干净。其实江谷谷自己也感觉很不可思议,像她这样子伤到去了半条命的可怜人不应该奄奄一息,食不下咽,挣扎在生死一线么?
怎么她负着重伤,胃口还那么好——并且有越来越好的趋势!
这世界果然不科学啊!
o(╯□╰)o,!!!
吃完之后,她觉得很满足,腆着肚子趴在那里不肯动。凌冰微笑着将碗筷收了下去,动作熟稔得让身为女子的她都有些脸红。江谷谷一直盯着他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