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年人吃饭的桌子旁,把司徒均、邪九阵和徐乐包围在当中。
“司徒均,我应该说过你不要再回来这话吧。”
中年人用的是正宗的广东话,听口吻应该是港澳地区的人。
“嗯,说过。”
悠闲地坐到中年人对面,司徒均随手拿起了一个茶杯倒了杯水说:“而且我还记得什么时候你跟我说这句话,是那个大佛背后的码头上吧。”
啪嚓!
中年人手中的木筷瞬间捏成了两半。
嚓、嚓、嚓、嚓……
包围的众人见势一纷纷抽出背后的砍刀,一时间整个二楼寒光闪闪,弄得邪九阵和徐乐都握紧了手中的枪械。
用水冲洗了一下筷子,司徒均夹起了中年人面前那盘爆炒三丝吃了一口。
“这么多年没见,周先生你的脾气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躁的?那年要不是我故意把枪开偏,你今天带的就不是墨镜而是黑眼罩了。是不是应该心存感激,而不是恶言相向呢。”
“说得真好听……”
周先生慢慢脱下太阳镜,只见男人左眼的眼角有一道明显弹痕,刚毅洗练的面容带着伤疤,自然而然地泛起一种江湖中人的杀意和沉着。
将墨镜放到一边,周先生拿起茶壶往司徒均杯里倒了口茶,四周人潮马上散开,并留下一张空桌子出来。
指了指空桌子,司徒均对邪九阵和徐乐说:“你们先弄点吃的,这里的卤面和冷面都不错,可以尝尝,钱嘛……”侧眼望向了周先生,司徒均笑了笑:“周老板会付,尽管点。”
“司徒均啊司徒均,明人就不说暗语,你来这里的目的前一半大家知道,我只想听听后一半的内容。”周先生低头喝了口茶,继续说:“黑水已经来过这里找我谈事,当然胆小鬼不敢进城说,但能跑到我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顿了一顿,周先生压低了声音:“洛克,已经知道了这事了。”
没有停下筷子,司徒均将嘴里的面食都吞下去后问:“那么他的意思是?”
“没有意思,什么表示都没有,所以我才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拦你。司徒均,我欠你一条命,这次我算是报恩给你通个信。城里面已经知道你回来了,不少以前受过你照顾的人都已经按耐不住。偏偏现在洛克不表态,这让那群智商比北极温度还低的白痴们像拿到自助餐卷一样兴奋。”
一手摁下了司徒均左手,周的面色阴沉莫定:“告诉你,下一步你准备到哪里?”
“嗯,我准备去医院一趟。”
“医院未必能保住你,司徒均,听我说现在就转头……”
“这话是你说,还是洛克教你这样说?”
放下筷子,司徒均双手放在桌面上,双眼盯着额角渗出冷汗的周问:“我记得三合会地方龙头是东邪,你周鼎什么时候能代替东邪坐到这位置上了?洛克我姑且不说,要是东邪知道你今天在这里说这番话,相信那七十二帮规肯定少不了。”
“我这…我这是为你好。”周鼎还想说些什么,一拳揍到了沾满了面汤的木桌上。
“行了吧,周鼎,你的底牌我都知道。东邪在家吗?或许后天或者大后天我回去看望一下。”稳住被周鼎弄得团团转的瓷杯,司徒均瞄了一眼已经面泛土色的中年人:“实话说吧,有多少人进城了。”
“呼……”
仿佛已经放弃一般,周鼎像个泄了气的气球般靠在椅背上:“暂时都被洛克和邪哥轰了出去,蓝潮还没有回来但医院已经表态不能让佣兵进城放烟花。但是司徒均,你别以为这就等于放你通行证,加索普利亚从来不喜欢风暴,特别是……”
像是想起了某些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周鼎眼角的弹痕抽搐了一下:“特别你司徒均是风暴中心,没有一个活在加索普利亚的人会喜欢的。”
“放心吧,周鼎,要是我不来这里,那么不久之后你们加索普利亚就要被名为天堂的海啸给吞到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