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一面无法相信的表情,杜比尔面上的笑容头一次出现了硬直。
完全光线化这是他体内天使血液赋予的能力,随时能将自身融入到光之中,化身为光,这几乎成为了杜比尔最后理智的底线。
“不可能?你居然说不可能?杜比尔,你是不是有点太小看异界能力的抗争了?”
侧着头,邪九阵双手自然地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手掌轻扫过的空气渐渐生出了异样的波动。
是琴键……
从包厢板壁上落下,司徒均摸着被对方掐红了的喉咙,抬头看着浮空而生的琴键。
古旧的琴键在窗外渗入的月晕下散发着奇异的气息,每一个琴键都是如此的真实、清晰,仿佛从一开始就存在这里一样。围着邪九阵身体,琴键组成了半环形包裹着最里面的弹奏者的身体。
背脊轻轻靠在墙壁上,邪九阵悠然地望着门外的杜比尔,双手轻轻按在了琴键上:“没看过吧,杜比尔,这种武器你连想都没想过吧。别说是你,即便是巴德尔他本人也未必亲眼看过这东西。”
邪九阵手指微微用力,G大调的DO音轰然而生,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只能存在于传说之中,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即便是异界、即便在已经以奇幻为基础的世界,这东西也是幻想之极致。”
说着,邪九阵轻轻地抬起头,满足地扬起脸:“世界二十四把大器其中一把。天逝,这就是它本身的名字。”
在邪九阵诉说之间,手指轻弹而起G大调每一个音符之时,杜比尔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光线在消失,正确来说自己血液里某种东西正在随着音乐的起伏而不断分离,最后裂成碎块。
“会变化是正常的。”
噔!
手指按下最后一个音符,邪九阵望着一面惨白的杜比尔:“天逝是音的极致,凌驾天、魔、人、狱各地的极致。只要你是这四个阶层的构筑元素,我的天逝也能让这元素的本质与我的音乐发生共鸣,最后受我操控、摆布……”
Re!
重复至第二个音符,杜比尔触地的右手一阵颤抖,某些东西像是龟裂后的玻璃般落到了地上。
“甚至分解,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审判庭使者哟。你只不过模仿巴德尔而已,但人类的身体让你无法自由产生光。现在你根本就不是最佳的战斗时间,撤退吧,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胜算。”
啪,双手清扫而过琴键上空,最后左右手拍在了一起,天逝便完全消失在邪九阵的手中。
“……你这算是同情我吗?”
依然保持着单膝跪下的姿势,杜比尔完全扭曲了面容隐藏在披散在额前的长发之中,身体不停地抖动着。
“同情?”
邪九阵手指轻点下巴说:“我这人最不屑就是同情,最不懂也是同情。什么是同情?那是弱者对强者的一种幻想罢了。”
慢慢站起来,杜比尔正面对着司徒均和邪九阵,双拳紧握。
“怎么,好像打吗?”手指点出琴键,邪九阵眼神里面渗出些许的疑惑。
“不,你说得太对了。”
双手突然放开,杜比尔身体腾空后翻,直接破窗倒飞出火车。
猎猎的夜风灌入到包厢内,夜空之中隐约传来了红衣审判官的声音。
“司徒少爷,无名者哟,我会回来再拜会的。”
“哎呀哎呀……”摇着头,邪九阵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摆开双手:“真是个不省心的主,走了还抛下这么经典的一句话……”说着,白袍男人眼神滴溜一转射回司徒均面上:“不过司徒哥你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先是红莲骑士,这下连天堂和教廷都惹上了啊。”
只能苦笑的司徒均也坐了下来,和邪九阵面对面地对视着:“没有办法,谁叫我天生是一个爱惹麻烦的人。”
两人对视一笑之际,包厢门再一次爆开。
徐乐气喘吁吁地撞了进来,隐藏在右手衣袖里的折叠手枪瞄准了邪九阵的脑袋:“侵袭者是你吗!”
“喂喂!小姐!放下你的枪好不好!”
邪九阵整个人埋到椅背上,双手高举,两只眼睛盯着徐乐说:“我的样子像是袭击者吗,哪有我这么悠闲的袭击者啊!先放下枪,放下枪,万一走火了那该怎么办!”
无视邪九阵面上淌下的冷汗,徐乐转过头来向司徒均撇了撇嘴:“他是袭击者吗?”
“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他不是袭击者……”
司徒均站起来伸手按下了徐乐的手枪,将少女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对邪九阵笑了笑:“抱歉,她还不是这边的人,所以……”
“啊,我懂了,来这边之前我已经看过了小哥你现在的处境了。”
邪九阵夸张地耸了耸肩,再次将手套推到司徒均面前:“再次确认一下吧,小哥,这是你前些日子急递到未央工房休息的绝魔手套,李奥纳多老爷子一边哭诉说你要求的时间苛刻一边亲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