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会处于哪一个位置上吧。”
看着手掌轻轻地抚按桌面的杜比尔,司徒均明显感觉到四周的空气流动停止了。
是什么在颤动,亦或是什么停止了转向。
就在司徒均陷入猜想之际,桌面上并排的两张牌突然同时自己凌空浮起,像是有只无形之手稳稳地抽起一般。
看着那在半空中两张浮动的两张牌,杜比尔伸了伸手,示意让司徒均自己去揭示。
啪……
放下黑雀,司徒均双手接过两张牌,翻开到桌子上。
是正位的愚者和逆位的皇帝,两张对立严重的卡牌同时在司徒均手上翻到了正面。
“不愧是司徒少爷,真的抽出最适合你的两张牌呢?”
手指敲着愚者,杜比尔笑意更浓了:“渴望赎清罪孽的心情,但却不希望投身到主的怀抱。渴望冒险能得到完美结果,但又从来不向神明作出祈祷。无时无刻都在计算着世界,却无时无刻地被人操控走出生命的每一步。为了能够让未来变成你的主宰之物,却被命运玩弄着所谓的现在。愚者,正位的愚者,你的未来将会有一半陷入矛盾之中。”
“再加上这张逆位的皇帝,司徒少爷你绝对是我占卜史上拥有最怪未来的一人,杜比尔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挑起另一张牌,杜比尔用牌身遮住了自己带着刀疤,只露出另一半完美面容:“狂妄、独裁,幼稚加上些许愚蠢。建立在虚无基础上的乌托邦,成就在白骨堆上的王座。一步一步走过来都是血印,当然我不是在否定这一点啦,毕竟一仗功成万骨枯是历代皇帝的宿命。”
说到这里,杜比尔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双腿翘起:“若然这皇座因为自身的狂妄而崩塌,你的梦想也不过是镜花水月。司徒均,你这个抗拒了天堂、教廷甚至魔界、地狱的异端,最终归属又会是哪里呢?”
“真是一个口不择言的算命先生呢。”
黑雀在电光火石之间抬起,司徒均扣下了扳机。同时由尼古丁带起的亢奋感达至了最高潮,身体肌肉、精神、神经都进入了对战模式。
从手指指尖到心脏附近,司徒均在漫长的酝酿下驱散了最后一点睡意,瞳孔收缩至鹰目状态,苏醒的直觉演算出对手即将作出的躲避方向。
所有的一切都只在瞬间完成,黑雀发射出来的子弹在几乎零距离下轰向了杜比尔的眉心。
铮!
“我说过了,这场会面不管是以和平方式进行还是用暴力去解决问题,取决走向不是我而是你司徒少爷。可惜啊,为什么世人总爱用武力去解决问题,为什么你们就不明白主的爱有多么的厚重。它只需要你们沉默地听它的意愿,它只需要你们安静地跟在后面,但你们总是将目光放到其他地方……”
左手上的帝王和愚者夹着子弹,透过两张塔罗牌杜比尔在缝隙中看着司徒均。
咚、咚、咚……
就在两人对峙之际,包厢门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
“是妹妹吧,你终于和徐小姐聊完天啦?快进来吧,我这边也说完。”]
杜比尔无视司徒均手上的黑雀和眼中的敌意,面带笑容地将手放到包厢门把上的瞬间……
砰!
门上的玻璃装饰吐突然碎成漫天飞尘,一个包裹着白色布条的拳头撞上了杜比尔的面颊上,将男人轰回到座位上。
“抱歉,外卖送晚了,司徒均你不介意吧。”
一脚踢开门叶,一个身处白色长袍的男人出现在飞尘之中,右肩上挺立着一只白色鹦鹉,一对明眸注视着室中惊愕的两人:“抱歉…我进错门了?”
仰头看看了包厢号码牌,白袍男人愣了一下:“没有啊,李奥纳多那混蛋说的就是这号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