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两位客人现在是去哪里呢?”
摸出怀中最后一支烟,张重国打开了车窗往外吐了口白气。
初秋的城市虽然不算太冷,但清晨雾水却能让人感觉到一丝透心的清凉。淡蓝色的天幕平铺而来,云气淡薄配上风转气动,或许秋高气爽这词说的就是这样一个境界。
“猫舍吧,我想回家休息一下。”
打着哈欠,司徒均望了一眼徐乐,问:“你呢小姐,还有什么地方想去的?”
“拜托!”
回头瞟了坐在车后座两人一眼,张重国单手握着方向盘,晃动着手表说:“你们是无业游民就算了,我可是X科的督察耶!现在都几点了,快点决定好不好。”
司徒均正想确定回去猫舍,嘴唇突然被一只小手捂住。伏在车前座背椅上,徐乐在张重国耳际边轻声说道:“不,在此之前我要去一个地方,一个你们想不到的地方。”
轿车就这样驾驶在城市中心,兜了一圈又回到了高楼林立的老城区。
时间已经来到了早上七点,马路上的车流开始频密了起来。
穿梭在车流之中,张重国和司徒均一面疑惑,因为刚才徐乐说的那个地方出乎了他们的想象。
吱呀……
把车停靠在路边的临时收费点上,张重国打开了车门:“司徒你就陪这个徐小姐去一趟吧,就在前面不远的榕树拐弯就是,我得去买烟和咖啡。”
摸出了钱包,司徒均从里面抽出两张十块递了过去:“顺便也帮我买,老规矩。”
“知道了。”
接过钱,张重国哈欠连连地消失在上班人流之中。
望着张重国离去的身影,徐乐转头望着司徒均。
“怎么了?”
下了车,司徒均兜到徐乐那侧车门处打开了门锁。
“没有,就是觉得你们这两人是不是曾经在一个分队里服过役?”徐乐裹紧了身上衬衫,但秋风依旧让她露出皱了皱眉头。
笑着把身上的长衫脱了下来披到对方身上,司徒均和徐乐并排走在路上:“其实我和张重国虽然同在一个部队里服役,但合作时间却很短。大概就是我刚调入到OG初期参与的几次行动,那时张重国是我前一期队员,所以他带着我们这群特种战新兵上战场。”
双手插袋,司徒均回望了一眼缩在车尾窗台睡熟了维多利亚后继续说:“那时张SIR已经是部队里面有名的突击兵,因为他喜欢用银色迷彩,而且人少老成,所以就有了银狼这个称号。”
“原来如此。”
点着头,徐乐突然走快几步抢在司徒均前面,转身仰望着眼前高挑的身影问:“那你呢,为什么被称为死神呢?我是知道你们的绰号,但国家第三阶梯部队的个人信息实在太难查了,连我的关系网都没有办法渗透进去呢。”
“死神……”
重复着这个不祥词汇,司徒均沉默了下来:“其实…其实这也没什么,绰号这东西基本上就别人随便叫的,多数没有含义…哈哈…”
“说谎可不行哟。”没有执着问下去,转过身来的徐乐双手靠在背后说:“我的行动代号是秋蝉,一个扮演着双面间谍角色的女人。”
徐乐的脚步如此的轻快,司徒均甚至感觉不出她是那种时刻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女人。话句里透着笑意,即便没有看到对方的正面司徒均也不难想象此刻徐乐的面部表情:“表面上我是军方指派进入研究室里负责机密保护的人,实际上我是受了某个组织委托,监督整个实验的过程和目的。虽然两者都代表着这个国度,但前者能浮出水面后者却只能深潜在黑幕之后。”
说着徐乐仰起头,略带天真地望着初秋青蓝的天幕,笑了。
笑声虽然不大,但司徒均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跟在这个女人背后,司徒均内心出乎意料地平静。
就像是两个认识多时的朋友般,司徒均并没有因为刚才徐乐的变面而改变对这女人的看法。
有时候机密知道得太多,人会渴望无知地存活。
因为背负太多,所以才意识到只身的可贵,直觉告诉司徒均,走在前面的女人和自己一样,都是背负了太多太多东西活着的可怜人。
“被唤作死神是因为每一次任务后,小队里唯一能走出战场的只有我一个人。或者是我命不好,或者是任务难度太高,总之很少任务能让我在的小队平安完成。也因为第一分队执行的都是极限任务,我们必须在一万个不可能之中寻找出一个可能性。久而久之,其他人就说只有收割别人灵魂的死神才能徘徊在地狱深处,也只有死神一般的我才能从一次又一次的极限任务里活着走出来。”
“那你既然被称为死神,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任务才对啊,为什么退役呢?”
没有回头,徐乐依然保持着和司徒均两三米的距离,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商业街的中心。
“因为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完全是由于我的判断失误而导致的惨剧,经过那次任务之后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