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级机密?”
吱呀一声,张重国把车开离了城市的主干道,进入支线里。
时至凌晨,主干道上车流都已经稀疏时间里,这条横穿在居民区里的街道更显寂静。道路两旁的紫荆树在秋夜的铺洒下往地面散落斑斑月色,即便是些许的风声,也显得异常刺耳。
靠边停下,张重国拔出了车匙,打开了车窗,低头点着了叼了许久的香烟。
“大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官位有多大啊,但我和司徒都是曾经进入到国级机关的人。国家机密多多少少我都知道一点,从最下层的十级到最顶端的一级,数据文件的分类从来没有过你说的零级机密。”
打开了车内灯,昏暗的光线在香烟散发着的迷雾缭绕下显得朦胧,连同张重国的侧面也如同陷入到无边的黑暗之中。
“你怎么就肯定没有零级机密!你怎么就能断定这国家……”
“因为我的兄弟曾经为了夺回一级机密全数战死在那片该死的丛林中!”
暴喝声震飞了一旁盘踞树杈的夜鸦,大鸟拍打翅膀飞入天际的瞬间,徐乐看见一路镇静异常的张重国面上出现了阴霾。
“我再说一次,小姐,比跟我和司徒打哈哈。这个国家的本来面貌我们都清楚,或者不比你们这群坐在实验室里指点江山的研究人员多,但绝对也不会比你们少。”
一下扯起了右臂上的西装外套,张重国露出了一截手臂来。
借着月影、借着车内灯光,徐乐清晰看见到张重国的手臂上布满了斑斑弹痕。
“司徒姑且勿论,他可是隶属第一分队的绝地战士,他为这个国家背负的伤痛绝对比我多。即便是我,隶属第三分队的下等OG分队,也都出生入死到连自己都觉得麻木的程度。”
回头望着已经一面呆然的徐乐,张重国两条浓眉紧紧地锁在一起,干涸的嘴唇不停地打颤:“大小姐,我再给一次机会你,你们实验室究竟拿到什么研究结果,导致红莲骑士团要出手把你们全书歼灭?”
“我说的都是真的嘛!”
一夜的劳累加上死里逃生的挤压感,在张重国的瞪视下徐乐内心沉重的压力在这一秒爆发了。
把头埋在司徒均的胸前,徐乐双手死死地揪住司徒均的肩膀,哭声撼动着在场两个铁男的心灵。
“嘘……”
手指放在嘴边,司徒均眼睛瞄了一下车外,示意张重国下车冷静一下,也好让这个女孩有一个喘息的空间。
“唉,这么多年了,我都不习惯和女人相处……你安慰一下她吧。”
推开车门,张重国走到不远处的一杆路灯下继续抽烟。
司徒均用手抚摸着徐乐不断颤动的身躯,口里轻声说道:“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张SIR也是有那么一段不太好的回忆才发你脾气,若然现在他承认了有这零级机密的话……”
说到这里,司徒均停顿了一下:“在这车里,除了某猫外都有那么一段往事。所以啊,大小姐你别太在意张SIR那话。人…总有那么一两个痛处不想任何外人侵入到里面的。”
“我知道…我知道啊…但是他也不用这么凶嘛,他…这么说好像我说谎一样……”
徐乐揪着司徒均双肩的手更紧了,整个人都埋到了对方温暖的身躯里。
“徐大小姐啊……”
“什么啊?”
微微地仰起头,徐乐望着司徒均瘦削的下巴,期待着对方一句温暖关怀之际……
“能不能别把我的衬衫当抹纸…这件东西…很贵的。”
“司徒均你还是人来的吗!”
未等司徒话音落下,徐乐一对小手用尽全身力气把男人推撞出去,差点没把呆在车尾窗下的维多利亚压扁了。
“你说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喘着气,徐乐双手一拳一拳地捶在司徒均的身体上:“我一个美女在哭耶!是哭啊,哭!你一个男人不说点话也就罢了,居然…居然拿一件衬衫跟我做比较!”
“司徒小鬼就是这脾性,你想在他身上找到点绅士温柔,恐怕你要失望了。”打着哈欠,黑猫慵懒地伸展着四肢,对着苦笑连连的司徒均说:“小鬼,要去哪快点说,我可不想在这烟味缭绕的车子里过夜。”
“我知道,徐小姐你能停一下吗?一下就好,一下就好。”说着司徒均探出头,对着张重国打了个手势后突然扣住徐乐的双手,把面凑到一面惊愕的少女跟前说:“现在还是请你先说说,那个零级机密到底怎么样了?”
“知道啦,你能放开吗,很痛耶……”
一轮发泄,徐乐心中的抑郁在捶打司徒均期间散去了不少,嘟起嘴望着走回车内的张重国拉长声音说:“你们这些特战人员顶多只能接触一级机密,这是自然的事。毕竟零级机密代表的不仅仅是这个国家,而是代表着这个国家的未来。就是说,一级机密掌控着的是这个国家的现在,而零级机密掌控的人类不能接受的全新领域。”
“这点倒有点像你,司徒,整天和神神鬼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