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种让我错觉他也曾爱过我的怜惜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对不起,小瑜”那件事后,他第一次向我道歉。他的怀抱好紧,我动了动身子挣扎,他却不肯放手。我累了,心力交瘁,对这个男人我从来就无力抗拒。
天晓得为什么这家伙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会是我的号码,鬼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在上飞机的前一天还去酒吧扛回烂醉的【那个人】。
谢青戊刚忙完我母亲的葬礼就去外地开会了,从【那个人】的口袋里掏出钥匙进了门,好不容易把他扔到床上却被顺势将拉倒,接着欺身压上。
“谢礽卅!你……”这个别扭的姿势让我手足无措。
“吵死了!”他皱眉嘟囔,眯缝着眼找准我的唇,不容分说地吻住。
我的手臂终于从身子底下抽了出来,却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本能做出的动作竟不是推开,而是勾住他修长的颈项——不禁失笑,原来,被这样伤害之后我竟还是死性不改地爱着这个混蛋?
我知道他不是那种满足于一个吻的男人,他的手不安分地移向我牛仔裤的拉链……最终我还是把身体交给了这个毒蛇般冷冰滑溜的男人 。
我在他清醒之前抹去了所有欢爱的痕迹,叫了部计程车去机场赶最早班的飞机,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七年前的剧目再度上演。
“从今天起,我要换个活法!”这么跟恬恬说着的我,就是个十足自欺欺人的大骗子。此去经年,再见到他,我才发现伴对他的思念与他给我的噩梦一同保存在心底,如潮水退去后从沙砾中露出的光滑卵石,历历在目......我知道一旦再次沾染上这种名为“谢礽卅”的病毒,自己一定会瞬间被啃噬得尸骨无存。
我害怕爱上任何人,尤其是谢礽卅。所以才决心去日本,完全舍弃过去的自己,只是为了能彻底地逃亡,从【那个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