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南肖。”
南肖笑着把一顶棒球帽扣在了她的头上:
“真搞不懂你们。”
桑幽幽没时间再跟他寒暄,躲进房间穿好衣服,头上戴着棒球帽,脚下踩着南肖家的拖鞋,快速地跟南肖道了别,便离开了。
一小时后,井晨风出现在了南肖家,走进空荡荡的房间,看着还凌乱着的床铺,上面躺着被丢弃的白色睡裙,他转过身,一把揪住了南肖的衣领,质问着:
“为什么不留住她?”
他的眼光好像要杀人,低沉的声音,起伏的胸腔,很容易让人看出他有多么的愤怒。
南肖无奈地摊摊双手,没有一丝惧怕的意思:
“表哥,她是你的女人,不是我的。是你没有留住她,不是我。”
“你……”
井晨风举起了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
南肖戳到了他的痛处,是他没有本事留住她!
他推开了南肖,转过身从床上拿起睡裙,上面的几丝血迹已经干涸。
“她伤得重吗?”
南肖理了理衣领,漫不经心地说:
“从那么高的山坡滚下来,只划伤皮肤算是不错了,幸亏我家后花园的草比较厚,否则非撞个支离破碎不可。”
他顿了顿,偷瞄了一眼井晨风暗沉的脸色,嘲笑道,
“不过她的脚伤得可不轻,天知道她为了躲你到底下了多大的功夫,啧啧啧……”
这个世界上,除了南肖不怕死敢嘲笑井晨风以外,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敢了。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手中带血的睡裙,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向南肖挥拳。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有为一件事、一个人如此后悔过。
“你给我闭嘴!”
重重地扔下一句,他紧握着她的睡衣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