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早就知道文公子是他,所以一点不震惊。
如果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因为曾经在合肥县遇到过?可是那时候,按理说她也不该很清楚他到底是谁,甚至早就忘记。
而且,在应天,她每次见到他时的表现,甚至后面与他对峙时的态度,都让他以为,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因为她太镇定,也太淡然,既不怕他,也无所顾忌。
只在他以死威胁时,才会露出惊恐,那惊恐绝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
想到这里,他嘴角急不可查的挑了挑,他手指在杯缘搓了搓,突然扭头对陈瑄道:“你也不用替我重新找宅子了,我便住在这里好了,你让曹姑娘收拾个屋子给我住便可。”
陈瑄和喜宝皆是一愣,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朝着朱允炆望去,他却只捏着杯子,仿佛不过说出一句‘今天天气真好’一般的云淡风轻。
喜宝却已经惊骇的想要尖叫:放出虎穴,又入狼口,说的难道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