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天鹅肉。
可是,眼看着如今喜宝锦衣华服,安然尊贵,气质脱俗的模样,再看看那站在她身边即便一脸浓妆,一身红裳的新娘,却是生生被喜宝压下了风光,瞧着不仅俗气的很,还是丝毫颜色也无。
再看看坐在那里不怒自威,穿着贵气的让人嫉妒,手握高权,出身名贵的朱高炽……
陈老夫人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凉和气苦,却是只能将所有苦楚咽进肚子里,那苦便百转千回,难以压下喉口。
她只瞪着喜宝,用眼刀去杀她,却是一点办法没有。
这时,陈璋已经拿着纸墨笔砚走了过来,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那桌上摆着红烛和一系列的喜庆说法的东西,喜宝走过去,大力一挥,便将那些东西全挥到了地上。
陈老夫人猛地一拍椅子把手,便站了起来,刚要说话,喜宝便突然扭头大喝:“老毒妇,你想做什么?你当初不遵守诺言,将我赶出陈府,违背了陈老爷的遗愿,害陈瑄成为不忠不孝不义之人!你抹黑了陈家的名声,让陈家列祖列宗蒙羞,你简直是陈府的罪人!你除了生养了陈瑄这样的人,对陈家尚且算的上有功之外,你还做过什么好事?你拍什么椅子?你坐下!”
喜宝这一系列的暴喝,突然而来,如跳珠般字字铿锵,语声激昂愤慨,声调正气十足,气势逼人——整个厅堂内的人,都倒抽了口凉气,只觉得,如果此刻被如此呵斥的是自己,那真是恨不得立即一头撞死得了。
众人一时揪心,甚至都不忍心去看陈老夫人的脸。
陈老夫人一阵无语,面色灰败苍白,嘴唇颤抖的更加厉害,她一阵抖晃,便又跌坐回了椅子里,气的双眼发直。
不少人都捏了把汗,这小姑娘如此彪悍,真真让人难堪。
可是听着喜宝那话,又忍不住瞧向陈老夫人,只觉得忍不住鄙夷起来——这妇人真是蠢的难以置信,做出这等事情来,居然还留了这样大的祸患。
真真不如死了算了,难堪,难堪!可耻,可耻!愚蠢,愚蠢啊!
瞧瞧人家如今这模样,是发达了,再看看陈老夫人和贺知州——怎么可能敌得过燕王府这样的大靠山?
不少人便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口中直念一些不齿鄙夷之言,对陈母和陈二公子,简直已经藐视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些人,只怕自己表态完了,就被人当成是跟陈家同流合污之人,或者被当成是赞同陈家做法之无义之人。
陈老夫人和陈二公子等一众陈家人,听着那些不断钻进耳朵里的鄙夷,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陈璋手足无措,站在那里恨不得钻到地板下才好,他这辈子,都没这样受辱过,直恨不得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