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浓烈的暗讽和锋芒,暗潮汹涌,攻击性十足。
他从小便知无人可依,凡事只能自己拿主意,自己扛,怎么可能真任人宰割。
“谢师曾经在业内的名声那么好,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继承人。”
面对这样的指控,谢霖舟的笑意又收敛,“我从来就不是他的继承人。”
“看来你在米兰待得太久,已经不再关注国内行业的动态了,难为你为了这个项目,还要特意翻出这些陈年旧账。”
那人被噎得一怔,下意识看向甲方代表,此前建立的所有优势都不复存在。
谢霖舟不仅成功保住了项目,甚至因后续提出的修改方案,将项目的最终尾款金额提高了百分之十五。
消息传到休息室,团队众人欢呼雀跃。
回到公寓,关上房门,谢霖舟脸上的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站了足足五分钟。
他接了一杯凉水,抖出两片药,顿了顿,又多加了一片,就着冷水吞服下去。
谢霖舟站在原地,握着空了的玻璃杯,指尖冰凉。
或许是加量的缘故,药效来得迅猛而粗暴。
谢霖舟忽然放下杯子,快步走进卫生间,扶着洗手池边缘,控制不住地干呕。
胃里翻江倒海,是那些被强行提起的旧事,谢邱东,谢邵,还有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的设计心血,是只要想起来就会犯恶心的程度。
漱过口,他反复用冷水拍脸,抬起头,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倦怠空洞。
谢霖舟移开视线,不愿多看,回到卧室便栽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