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朝惊枝邪恶一笑,无辜道:“忘了。”
好一个忘了。
因为两人的脸挨得近,尉迟敛只要弯下腰就能够到。
夜深人静,呼吸交缠,气氛渐渐变得旖旎起来。
当然,现实中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
情况允许的话,他通常不会压抑自己的想法。
于是,他狠狠咬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能闻到属于别的男人的味道,这让尉迟敛心头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是他给了她优渥的生活,给了她主宰生死的权力,以及那象征着最高地位的宝座。
结果呢。
以前那般暴虐他都没什么感觉,可如今朝三暮四,拈花惹草,肆无忌惮地挑衅他,以及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妖术?
甚至以身犯险,一点也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尉迟敛给自己的这丝异样找了个合适的借口——
没有他,没有她的今天。
所以,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包括性命。
哪怕是只有那么一点点脱离掌控的情况,都会让尉迟敛感到有些烦躁。
他吻得一点也不温柔。
但朝惊枝没有反抗,反而顺从地安抚着他,主动迎合着,挑起他心里的另一种火。
这个方法很有效,尉迟敛在怔了一下后,不自觉地也平和了下来。
让那唇齿间的丝丝血腥味,反而成了最好的调情剂。
他黑眸深沉如墨,即使是在做如此亲密的事情之时,也在很好地掩饰着自己真实的想法。
不得不说,她的味道一如外表那般惹人心悸,在月光的淡淡照耀下,瓷白的小脸宛如勾人的妖精。
在野外被妖精吸干精气?
这种刺激的想法,让尉迟敛搂得她腰更紧了些,恨不得融进他的身体。
他很少有失控的时候,朝惊枝成功了,哪怕只是一点点。
在尉迟敛微微沉迷的时候,她只是睁着凤眸,半戏谑半好奇地看着他。
戏谑他也拒绝不了这副皮囊。
好奇凡人为何会因为亲吻而产生情绪波动。
尉迟敛的手本能地想伸进朝惊枝的衣服里。
但是在触及她皮肤时感到一股凉风吹来,动作微微一顿,还是把她衣服重新弄好了。
他也清醒了过来,松开了她。
尉迟敛粗粝的手指摸着她柔软殷红的唇瓣,气息和刚才一样深重。
朝惊枝不知死活地笑道,“别人亲了,你再亲,是不是相当于你和他亲了?”
问得好。
“……”
尉迟敛的神色骤然冰冷了下来,直接推开了她,“自己滚回去!”
说罢,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这就走了?”
成功把他气到,让朝惊枝心情大好,谁让他一开始咬她。
夜色深了,时不时还能听见寒鸦的叫声,凄凉无比。
不出意外的话,阿蚯应该已经回到皇宫了,朝惊枝自然也没了在外面多待的心思。
……
褚子游吹着吹着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因为他看见蛇群好像失去了目标一样,慢悠悠地爬回来了。
要么,是朝惊枝死了。
要么,是朝惊枝跑了。
可是看见蛇群那蔫巴了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凯旋而归。
褚子游眼神冷了下来,真有两下子,居然这也能跑掉。
不过,应该也付出了点代价吧。
想到这里,他心情舒畅了些,带领着蛇群回到了客栈二楼。
如果有旁人在,一定会吓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只见那密密麻麻的蛇群在爬到窗口处时,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到指甲盖大小,整齐有序的爬进了一只小蛇皮袋中。
远一些看,就好像是一群小黑点。
还真让朝惊枝猜对了。
等到毒蛇全部爬进去后,褚子游才不紧不慢地把蛇皮袋系紧,丢到了床边。
他先查看了褚子璇的状态,发现只是晕过去了,才松了口气。
不过左青青额头上有血迹,是真受了伤。
好在问题也不是很严重,等她清醒过来后,有些迷茫,“殿下?”
“没事了。”
褚子游坐在床边,琥珀色的眸子里有几分疲惫,吹笛有些耗费内力,“到底怎么回事?”
左青青慢慢站起来后,忍着疼痛道:“您出去后,就有人闯了进来,公主身体还弱着,受不了惊吓。我想阻拦,但是却被……”
她没说完,但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褚子璇他是了解的,若非受了重伤,怎么可能这么脆弱。
褚子游吐出一口浊气,“依你看,是不是单温玉搞的鬼?”
前几天褚子璇背着他去挑衅那大漠的王子,对方貌似受了伤,所以讨得了几分好处。
因此,褚子游怀疑,是单温玉记恨并派人报复。
虽然不知道朝惊枝和单温玉认不认识,但万一就是这么巧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左青青沉默了一下,半晌才回:“我看着不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