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能活命的好东西啊!”
“官爷,是榆树哩。”
到这时候,五行门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那位胖姑娘挤着嗓子道。
回话的是洪范。
毫无遮掩的泥土在大地留下巨幅的沟壑,自脚下直到天边,恍如凝固的奔流。
“某家魏奇胜,敢问可是赤沙当面?”
他将榆粉面饼仔细吃完,起身离开营地。
“在凉州地界上,哪有淮阳国的事?”
“但是一路疲惫,且三人有伤。”
追兵一时人天交战。
嶙峋岩石是山裸露的鳞。
五行门青年皱眉道。
“爷爷,不是鱼,是大乘舆。”
“官爷,这面里掺了榆粉。”
他握着腰间的柴刀,正捣鼓树皮——卷起的袖子下,绷紧的小臂肌肉如同成攒的铁线,没有一点脂肪的遮掩。
“之前那些山崩落石,可是尊驾出手?”
直到夜垂帘,他终于回眸。
宫鹏云翻了个白眼。
危机解除了。
对方明显忌惮。
缇骑执行任务,狩猎就食是常事。
野猪很快被炎流功放出的高热烤熟。
“那就想个办法逼退对面。”
数十里后,大地换了色彩。
洪范命令道。
“这是要临时垒个堡垒?”
洪范感觉自己成了个无知之人,没资格回话。
洪范再度起飞,又往南走了百里。
早先吵吵的青年第一个道歉。
“多好的树,多好啊,咱们那都没有了……”
“今日得见天骄,也算是不虚此行。”
刚刚一直没说话的一位中年人说道。
大约曾有人在这里点火取暖。
“待明日出了山,找些马车就好了;今日请再忍耐下吧。”
“凉州缇骑也管不到我们淮阳国的事。”
“就是把榆树里层的嫩树皮剥下来,先剪断剪碎,然后在锅里炒干,捣成粉,混进面粉。”
年纪最大的老者略有艰难地倚着树,发出“嗬”的叹音。
他朗声说完,领人返程。
洪范反问。
这是他第一次对饥荒有了概念。
青年把柴刀插回腰间。
他露出袖口下的绷带。
“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
武如意问。
“你,你是金海……”
“这样它还会长,后头有人见到也能吃。”
“门里让我们护送,实际上也是让我们出去就别回来……”
铁甲簌簌声穿林而来。
“这好山好树的,咋能叫忍呢?”
俯瞰太过残酷,洪范无法再飞行了。
百夫长一身铁甲、拔刀在手,喝道。
五行门九人看得愣了。
百夫长抱拳问道。
大树被连根拔起,房屋垮塌一地。
他指了指侧面的界碑。
他切下了整棵榆树两米以下、手能及处的中皮,但留下了更深处同样能吃的中间层。
众人分食,狼吞虎咽得满嘴油。
正所谓天下闻名。
日头渐偏西了。
“凉州缇骑在此。”
“都想逃走,但是很难啊,往外走要是遇上丘八,直接就给押去云岚城了。”
一棵大榆树倒毙在村口。
五行门的人小施手段,火便生了起来。
他徒步前进,看到远处有一道烟柱,待抵达时,只发现一截快烧完的枯木。
洪范点头。
但洪范不知道竟是这样不好。
百夫长盯了眼腰牌,垂下刀锋,寒声道。
“官府一直抓人,去给服徭役,一开始是说修城,后来是修什么鱼……”
但淮阳国过来的一行人却是少见多怪。
“我们不如休息一夜再走吧。”
他于是提议道。
青年见他过来,说道。
这时候,洪范才开始问话。
许多树木倒伏着,大约是不久前被风摧垮的。
竟找不到一丝活气。
洪范凝聚沙翼。
他不得不回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