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求财二字。这行商买卖,若是不熟读律法,恐怕很多时候都要吃亏的。倒是陈总旗方才断案,令鄙人实在是大开眼界。”
陈逸正要跟着谦虚一番,没料到对方话锋一转:“可陈总旗就不怕那刀没杀过人,只是宰了牲畜见过血,岂不是也能跟今日一般模样?”
然而这一点早就被陈逸考虑到了,他指着村民远去的背影说道:“丁副千户你看,那村子穷得屋子顶上的茅草都破了,此地又在山坳之中,田地狭窄,产粮不会多到哪儿去。怎么可能有多余的收成拿来喂养牲畜?”
“若是放些鸡鸭,只吃田间地头蟋蟀小虫呢?”
陈逸一愣,顿时张口结舌,最后还是对方出言化解了尴尬:“不过凶犯已然认罪,此案并无二论。鄙人只是说笑,陈总旗万勿放在心上。”
看着这满嘴大明法律的老外,陈逸这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