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如蝇一般搓着两只手,欣喜不已。
“如此,那我先拿去用吧。”陆蔚应了下来。
“大兄,大兄,那个……你不是只需用八千钱嘛?”这时,陆夏神秘兮兮的凑到近前,一脸讨好的问道。
“你有何打算?”陆蔚见弟弟这副表情,心头顿觉一股身在后世时,多年未见的远亲突然联系自己的错觉。
“弟稍后约了几位新友去论道,最近手头不算宽裕,不然大兄你用罢了钱,余下部分先借弟,可好?”陆夏笑嘻嘻的说道。
“仲元,大军开拔在即,你还外出论道?”陆蔚略有诧异。
所谓论道,不就是清谈嘛?所谓清谈,不就是瞎扯淡嘛?
不过,他凭着肉身记忆,也能忆起自己兄弟二人昔年在洛都时的种种生活作派。
父亲陆机身为当世名士,常与其他有清雅之名的公卿权贵出入,身为人子,岂能不沾惹这些风习。就连彼时的自己亦是如此,不仅张口闭口风花雪月、烟霞沉痼,甚至还跟着一些王公子弟们一道,沉迷吸食一些“违禁”的食药品。
想来,他即便现在有心说教于弟弟陆夏,“如今家门都已步入倒计时了,还这般不务正业?”只怕陆夏也根本听不进去,甚至还会诧异自己为何突然作变。
“都是已经相约甚久的友人,再不去,多有不合礼数。”陆夏辩解着说道。
“罢了,你早去早回。”陆蔚无奈,转而对一旁费慈说道,“伯义,你且先将你那一千二三的钱匀给我弟罢。”
费慈并不迟疑,赶紧小跑的回到大房,将数了一早上的铢钱取了出来,交给了陆夏。
“啊?一千二三?大兄,有点不够啊。”陆夏还惦记着一匹白练折回的那笔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