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匡扶社稷,一年前也就不会坐视河间王、长沙王与齐王的萧墙之争。”陆蔚直言道。
略作停顿后,他徐声渐息,又说道:
“再有,殿下麾下良臣多了,言路也就繁杂了。今,殿下年方二十四,诸事实难有成熟论断。只怕,一如当年邺侯袁本初一般吧。”
当然,在他看来,用袁绍来比喻成都王司马颖已经算是一种莫大抬举了。司马家子孙,但凡能有一个正常人,已属老天开恩。
陆夏无奈叹息。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抵临邺城。自先秦经两汉,到三国归一,邺城可谓是河北军、政、经、文首屈一指的大城。
接连十多年洛都得动荡,致使三河一带诸多人口外迁,其中一部分不愿远离故籍南迁者,便徙入了魏郡邺城。
正因如此,此时邺城的外郭镇集十分繁荣,庐舍盛盈,鸡鸣狗吠。
不过,这仅仅只是乱世之中一段微弱的回光返照而已。
待到四年之后,成都王步赵王、齐王、长沙王后尘,兵败流离,永嘉之难拉开帷幕,此处一样在劫难逃。
刚到南郭,不巧的正遇一队军队从的南城厚载门开出,队列浩荡。为避让这支军旅,陆夏于是让仆人改道,从邻近的西城上秋门进城。
西晋时期的邺城,沿用了曹魏陪都的所有邦郭宫舍。
整个城池呈“日”字形铺成,是典型的中轴对称布局,甚至现在的洛都,其建筑构规划都多有仿效邺城。
进城后一路往北,很快路过了位于漳河岸边的铜雀、金虎、冰井三台的殿宇。虽有囿墙隔禁,但仍可见高耸的台阁,三台之间,有浮桥相连。魏武风流,迄今犹在。
值得一提的是,铜雀台仅仅是以“铜雀”为名,殿宇阁楼上本无铜雀作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