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开开合合叭叭个不停,完美地接了一嘴泥。
“呸呸呸,姓桂的你干啥呢!”张老娘扣嗓子作呕。
桂如月把张小梅拉到自己身后,面色清冷。
也不称呼亲家了,开口直呼其名。
“张老娘,你又是干什么,两个孩子成婚一年多了,还要讨回彩礼?”
“呸!”张老娘这回是重重唾了一口,脸上的皱纹挤起来,像个老苦瓜。
“你女儿不能生,不能生,懂不?连个孩子都不会生,拿来干啥?还晦气!快把一两银子拿来,不然叫官人来拿你们全家!”
“官人来了正好,我倒要告一状。”桂如月冷冷地说:“瞧我女儿瘦成这样,嫁进你们家当牛做马的,累坏了怀不上身子,可不都是你们害的?别贼喊捉贼!”
张小梅在家时,虽然日子清苦,但也还是天真烂漫。
嫁去朱家不过一年光景,如今一看,竟犹如老了十岁,缩着单薄的肩膀,两眼失去光亮。
桂如月是有听说,读书人在家是不干活的,家中农务皆由家里人操持。
读书的束修又不低,家里人只得作死做活,拼命挣出银子来供他进学。
看朱家的样子,张小梅的境况应当比这更惨。
朱老娘蛮霸,定是拼命压榨张小梅,家里的、地里的活计全堆到她身上。
难怪她这么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