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峰想了想,也就暂且先忍下了这口气来。
但却哼道:“等着看吧,多数是做做样子给我们看的,结果定是成不了事。哼,这个顾呈砚,想当年屁颠颠的黏着我们邵家,我们都看不上他。如今,一朝翻身成了宁安侯,倒是在我们跟前摆起了谱来,实在是小人得志。”
知道自己丈夫性子刚烈,所以,邵夫人虽心里也百般瞧不上那顾呈砚,却也仍劝着道:“这世道不都是如此吗?你好歹也是吃过苦头、历过事的,如今怎的越过越回去了?当年在流放之地时,吃了多少苦头,怎的如今,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了?”
邵景峰咬牙:“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瞧瞧他那窝囊样,若非是他兄长遇了难,这宁安侯的爵位是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去的。”
邵夫人:“可他不就是这么的运气好么?他兄长没了,老宁安侯也没了,他侄儿也没了,实在没人可继承这爵位,只能轮到他了。”
只能轮到他了,当年那般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宁安侯。
当年他百般瞧不上的人,如今,倒也能在他跟前耍起威风来了。
这世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