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书意在床上躺了会儿,起来给靳瑜测了下.体温,确定没大问题了之后,这才拿着手机离开了房间。
现在都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也不知道苏煦那边怎么样。
靳书意去隔壁房间打了个电话,第一遍没接通,到第二遍电话快挂断的时候,那头才接起来。
“书意哥……”苏煦的嗓子比靳瑜那破锣还哑,只剩下很轻微的气声,要不是靳书意的手机听筒声音开得大,他都快听不见那边的人有说话了。
“苏煦?你嗓子怎么……你是病得更严重了?”靳书意都不用听对面的回答,当即就猜出来了。
苏煦的身子可比不上靳瑜,本来身体底子就差,还遭受了那么严重的精神打击,又淋了雨,光是吃药怎么挨得过去。
靳书意有点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安慰道:“我先给你叫个救护车,等下来医院看你,等着我,撑一撑,好吗?”
他这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那气若游丝的回应:“嗯……”
靳书意飞快地安排好一切,步履匆匆地回到房间换衣服,这才想起来还有个病号待在他的床上。
他看着床上睡得还算安稳的靳瑜,顿了下,拿来了靳瑜的手机放在床头,留了言,又交代好家里的阿姨,这才换衣服出门。
极轻的落锁声在这个宁静的中午转瞬即逝,窗外的阳光明媚,烈日的光线却穿不透这偌大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那鸦羽般的眼睫,漆黑的眸子像是酝酿着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